不用问,他都知道单昆想干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昨天输给了浮胭,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今天就想在别的领域给赢回来。
但是浮胭这是他能挑战的人吗?!
这可是浮中将的亲侄女,平时浮中将肯定没少给她训练。
就单昆这点从军校里和大家一起学出来的东西,那能比得过浮中将单独给人浮胭开小灶的一对一特训吗?
他这是在帮单昆在全国人民面前留点颜面。
但是单昆并不知道他的意思,依旧执拗地继续开口:“教官,我要挑战1号!”
他的话音一落,另外那三个男军校生,以及最后一个浮胭并不熟悉的男星禹少宁,眼神中都带了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冯巳的脸都沉下来了。
“什么叫挑战?”
夏北问了一句。
“所谓挑战是军方内部的一种对战方式,通常被挑战的人如果不接受会被人瞧不起。”戚水悦回答着夏北的问题,说完后,看向了浮胭,“但是浮胭你不是兵,没必要搭理他这个top癌。”
她的声音不低,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闻言,夏北、江时钦和侯荣,都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虽说浮胭昨天在跑步上,速度和耐力都碾压这个叫什么单昆的军校第一,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上限的,总不能真的变态到什么方面都很厉害吧?
『这不就是强制下战书吗?』
『啊,这个叫单昆的怎么这么讨厌啊?一个大男人,小心眼成这样真的好意思吗?』
『军校第一VS女明星,都不用打,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浮胭始终都没有应战。
单昆继续挑衅:“我让你一只手,你敢不敢应我的挑战?”
刚说完,没等浮胭有什么反应,又补了一句:“你要是还不敢,那我再让你一条腿也行。”
浮胭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她选择收回昨天说这人有点像高中时期的祁云肆的话。
高中时期的祁云肆,痞是痞了点,但不至于狂妄到这么令人讨厌。
『前面的有位姐妹说得对,这个军校第一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么赶鸭子上架,搞得好像我们胭胭不应他的挑战就是个废物了似的!』
『不就昨天跑步输给胭胭了吗?一个男人心眼小的跟针眼似的,也真的好意思。』
“让就不用了。”
众人的目光倏地看向了出声的祁云肆。
江时钦更是满眼的“你是不是疯了”。
他不理解自家表哥这是在做什么。
不让单昆让的话,难道还真的要让胭宝和他认真对打吗?
『卧槽!祁神说话了我才发现,刚刚除了禹少宁,和那两个还在被罚跑的人以外,明星这边就只有祁神没有担心地看胭宝!』
『什么意思?难道胭胭还真的能打过这个单昆?不能吧?!一个人真的可以变态到这种程度吗?』
『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信,但是如果这个人是胭胭的话,我怎么觉得我有点想信。』
而就在此刻,祁云肆缓缓脱下军装外套。
动作矜冷中又带着几分少有的匪气。
祁云肆冲单昆勾了勾手,嘴角勾着笑,眼中笑意却不达眼底。
“怎么样,我的挑战,13号你接受吗?”
一见祁云肆出来了,原本想呵斥单昆不要太过(找)分(死)的冯巳立马将话咽了回去。
让这俩人打一下也不是不行。
从昨晚知道了浮胭和浮易西之间的关系以后,他可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中将要求他给祁云肆加特殊训练了。
这不妥妥的看拐走自己小侄女的人不顺眼嘛。
“卧槽!”夏北没忍住,来了一句国粹。
紧接着,她就去拽了浮胭的衣袖:“祁老师这么帅的吗!!这护妻护得!简直了!!!我的CP是真的啊!!!!”
『好家伙,北北居然也是祈福带吗?!』
『啊啊啊啊啊!!!!祁神这样的男朋友,请问国家可以批发吗?!』
『国家:不能,滚。你以为我们培养出一个这样的人很容易吗?!』
剩下浮胭一脸疑惑:“这就算帅了吗?”
那要是让夏北知道,八年前祁云肆还为她打过群架,是一个人单挑对面一群的那种群架,她不得疯了?
浮胭想了想,而后,在对上夏北那“这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表情后,默默闭上了嘴,机械点头:“嗯,帅,很帅,我男朋友那当然是全世界第一帅的。”
毫无感情。
全是技巧。
那厢,单昆本来就是个炮仗性子,被祁云肆这么一激,差一点就要头脑一热地应下来了。
“我要挑战的是1号,有你什么事?”
祁云肆面色不变:“打赢了我,你才有资格挑战1号。”
“哈!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自己打不过1号?”
单昆的表情带着点不屑。
下一秒,祁云肆声音就坦然的继续响起:“对。”
他确实打不过娇娇,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单昆一愣,大概是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够把自己打不过一个女生的事承认的这么干脆的。
不过诧异过后,他就想起了祁云肆刚刚的挑衅,咬牙:“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我不用你让!省得待会儿我赢了你再说我胜之不武!”
祁云肆走出列:“我还没那么闲。”
二人一起走进沙坑。
对立而站。
夏北紧张地看看他们,再看看气定神闲的浮胭:“胭胭这么淡定,是因为相信祁老师能赢?”
浮胭自然地点头:“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高中的时候可是校霸。”
“点到为止,不准恶意伤人。”冯巳在提醒了一下沙坑里的两人以后,就吹响了哨。
哨声吹响的下一秒,单昆就动作迅速地冲向了祁云肆。
祁云肆站在原地不动。
这个时候,浮胭甚至能听到旁边那几个男军校生在那嘻嘻哈哈地讨论祁云肆是不是被单昆这么快的攻击速度给吓到了,所以才呆在原地不动。
他们刚说完,忽然间感觉脖子一凉,有种被人往脖颈上架了匕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