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凌赫那样对她。
她……
胃里一阵上涌，林昕捂住嘴，立刻去了洗手间。
“呕……”
刚刚喝的那一碗汤全部吐了出来。
包括晚上吃的饭。
林昕坐在地上，看着马桶里的呕吐物，眼睛通红。
她做不到……
做不到……
韩在行站在门外，手抬起，放下。
放下，又抬起。
这么反复着。
他想进去，却怕刺激她。
可他不进去他心里便如火在烧，怎么都无法平稳。
这么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无法忍住。
他要看她。
一定要进去看她。
韩在行握住门把手，往下压。
门没有反锁。
他心里一喜，打开门进去。
可卧室里没有人。
空空的。
床亦是整洁。
林昕不在卧室里。
韩在行心紧，看向四周，“林昕？”
很快，他视线落在打开门的洗手间里。
林昕坐在地上，双腿屈着，脸埋在膝盖里。
她就那么坐在那，没有哭也没有闹，安静的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人。
韩在行的心撕裂。
“林昕！”
他立刻跑过去，很快，视线落在马桶里的呕吐物上，他眼睛瞬间红了。
“林昕，对不起。”
他单膝跪地，抱住她，眼眶湿热。
“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好不好？”
不要这样不说话。
他害怕。
林昕抬头，看着着急的韩在行，哑声，“在行，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可脸上却一滴泪都没有。
韩在行摇头，手握紧她的肩，用力到他的手指都泛白。
“不，我们要在一起，我们必须在一起！”
“不是的，在行，你听我说，你是正常的男人，你需要的东西我无法给你。”
“我没有做到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我们离婚，你去找……”
韩在行手捂住她的眼睛，眼睛赤红。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了。
里面的痛苦，自责让他无法对视。
他怕他会心软。
心软的答应她。
只为了不让她痛。
林昕眼睛被盖住，眼前一片漆黑。
她糟乱的世界一瞬间安静了。
韩在行说：“林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你让我做什么我可以，唯独离婚，我不会答应。”
他永远都不可能答应。
即便她痛苦，她难受。
他也不会答应。
猛然间，一股烫热落在韩在行的手指。
韩在行手指颤抖起来。
林昕哑声，“在行，这对你不公平。”
韩在行弯唇，双眼执拗的看着她，“你要说公平，那我这么爱你，你是不是也能爱我？哪怕是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你能给我一点爱，我也满足了。”
第二天一早，韩在行把林昕送到AK楼下。
林昕沉默的下车。
韩在行看着她背影，张唇想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