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小丫头脸上没有笑。
不仅没有笑，还皱着眉头，睡的不安稳。
宓宁手指落在湛可可皱着的小眉头，轻抚。
不笑的小丫头，让人心疼。
“不要怕，妈咪和爸爸会永远在可可身边。”
宓宁低头，在小丫头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哭的那么伤心，应该是怕她们离开她吧。
湛可可皱着的眉头松散，宓宁离开小丫头卧室。
而这离开小丫头卧室了，宓宁才想起一件事。
湛凌赫。
阿凌跟她一起回来的，但阿凌什么时候离开的小丫头卧室，她不知道。
而宓宁想到一件事。
在车里，湛凌赫对湛可可说那几句话时的深情，和平时不一样。
宓宁看四周，没有看见湛凌赫的人，她想了下，去书房。
湛凌赫可能在书房。
书房。
湛凌赫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手机，眼眸看着外面的夜色。
“林越接了一个电话，她叫那个人姐夫。”
“这个叫姐夫的人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说她去。”
“说了这句话后，林越似乎想对那个人说什么，却没有说。”
“随后，林越离开了餐厅。”
姐夫。
韩在行。
湛凌赫眸子未动，他眼里的夜色和外面的夜色一样，很静。
电话里的人说完便不再说。
“跟着林越，她说的每一句话，我要听到。”
“是。”
“阿凌？”
门外，宓宁的声音传进来。
他转很，手机落进兜里。
咔嚓。
门打开。
林昕看着站在门内的人，她弯唇，“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湛凌赫看着宓宁，她脸上带笑，眉眼亦温柔，和平常一样。
她已然整理好自己。
“可可睡着了。”
“睡着了，就是睡的不安稳，不过，明天应该会好。”
孩子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的。
“不用担心。”
“嗯。”
湛凌赫手臂落在宓宁腰上，揽着她出书房。
宓宁看湛凌赫。
湛凌赫转眸看她，“看什么。”
宓宁想了下，说：“阿凌，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湛凌赫神色如常，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宓宁其实不想问的，但她的心告诉她，问一下。
就问一下。
“阿凌，你想回国看看吗？”
看看家人，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宓宁觉得，湛凌赫是想的。
有谁会不喜欢家人呢？
即便心中埋怨，那也是自己的家人，曾经给自己温暖的地方。
走着的脚步停下，宓宁也跟着停下。
宓宁看湛凌赫，看这张怎么看怎么冷漠的脸，怎么看怎么好看的脸，怎么看怎么让她的心安稳的脸。
湛凌赫没有说话，他眼眸垂着，纤长的睫毛浓密的垂下，盖住了他漆黑的双眼。
他看着，一下沉寂了。
宓宁的心不知怎么的，突然疼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