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妇,竟然敢伤害三皇子,来人把刁妇拿下!”

    朱县令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心里祈祷着冯年年这一刀千万别扎出个好歹来,否则他也得跟着陪葬!

    剩下的几个官差冲进来的同时,冯耀阳脑袋好歹算是反应过来,跑到冯年年身后,伸手帮冯年年直接摁住了公孙成的胳膊,然后这才震惊地看着一脸狠厉的冯年年说道:“小妹,你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

    这特喵的是重点?

    冯年年瞥了一眼冯耀阳快速说道:“我今天没两把刷子,咱俩就要横尸当场了!”

    冯耀阳后怕的用力摁住公孙成,哭笑不得地说道:“咱兄妹俩这样也差不了哪了吧?”

    “不一样,我不喜欢当鱼肉,我喜欢当刀俎,就算死了也能闭上眼!”冯年年说到这,拿着匕首的刀直接拔了出来,鲜血直接染红了公孙成的肩膀,疼的公孙成闷哼一声,然后咬牙恨道:“你想怎么样,咱们可以商量,但若再伤害本皇子一下,本皇子可以保证定将你们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冯年年冷哼一声,用沾了血的匕首拍了拍公孙成的脸颊,嗤笑道:“三皇子殿下,我们一介草民,能拉你当垫背还有什么可怕的,以后不管是五马分尸还是被挫骨扬灰,我保证你肯定是见不到了。”

    “冯年年,你最好别冲动,有什么我们都可以商量,不要伤害三皇子殿下!”朱县令看到冯年年认真的神色,肯定她能做出拉皇子垫背的事儿来,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冯年年“哦”了一声,然后又拍了拍三皇子的脸颊问道:“殿下怎么说?”

    公孙成从来没有被人拿着刀这么威胁过,气的他觉得自己肩膀上流的血都要从嗓子眼里喷出来了,偏偏还逃脱不了这兄妹俩的桎梏,他也算有武艺在身,可不知道冯年年用了什么巧劲儿,捏着他的肩膀的地方麻酥酥的就是用不上力,腿弯也被冯年年的膝盖死死抵住站不直,此时公孙成恨不得把冯年年千刀万剐,可他还真怕冯年年疯起来给他带走,所以只要咬牙商量道:“你说,万事好商量。”

    冯年年在心里呸了一声,刚才你们可不是要商量的口气,想要我的命还得看你们有没有命拿!

    “把派去冯家的人都叫回来,让冯家的人出城!”冯年年冷静的说道。

    公孙成直接答应道:“可以,你先把本皇子放开!”

    冯年年听到公孙成这话,冷着脸直接又是一匕首扎进刚才相同的地方,疼的公孙成“啊”的一声,冷汗直接从脑门上冒了出来,哆嗦着怒喊:“冯年年!”

    朱县令也被冯年年这一手吓得一哆嗦,差点就要跪在地上,忙喊着:“冯年年住手!皇子殿下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为什么还要出手伤人!”

    冯年年想到原著里公孙成就是用她扎的这左手掐死的原主,因为公孙成是左撇子,她这两刀下去,公孙成这左手算是废了,然后才冷声说道:“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谁允许你们讨价还价?现在,立刻,马上去冯家放人!”

    朱县令见冯年年扭动着手里的匕首,公孙成疼的脸色煞白,连喊都喊不出声来,直接说道:“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等等!”就在朱县令要找人去冯家的时候,冯年年又开了口,朱县令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转过身的时候都要哭了:“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的祖宗!”

    “让我大哥跟你们回去!”冯年年说完这话,看向冯耀阳说道,“大哥,记得咱们前两天说的地方吗?带着孩子们过去,我会去找你的!”

    冯耀阳刚要摇头拒绝,就被冯年年打断了:“大哥,你是想要在那里见到我,还是想今天让我死在你面前?”

    冯耀阳蓦地盯着一脸肃然的冯年年,仿佛今天是他第一次认识这个爱了护了十六年的妹妹一样,她遇事的冷静,还有出手的果断,以及现在劝他走时的决绝,都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妹妹跟以前不一样了,并且好像成了他的姐姐似的,说不上这种感觉是好还是不好,就是让他觉得从心底发颤,而且没来由的安心。

    “让你们的人把兵器都扔到院子里,跟我哥回去!”冯年年吩咐完,朱县令就赶紧照做了,冯耀阳拗不过冯年年,只得跟着那个报信的官差走了,冯年年彻底松了一口气,这种窝囊官差冯耀阳都对付不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等人走了,公孙成也缓过来一口气,冷声对冯年年说道:“冯年年,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冯年年一脚踹在公孙成的腿弯上,让公孙成一下扑在饭桌上,饭桌被撞得嘎吱一声响,公孙成也闷哼一声,然后才听到冯年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我要是你,我就老实的把嘴闭上,教我做人,你还不配!”

    冯年年话音还没落,就看到刚才离开的冯耀阳又火烧火燎的跑回来,冯年年心里一咯噔,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冯星澜也跟着冯耀阳跑了进来。

    “二哥?”冯年年惊讶的看着风尘仆仆一脸担忧的冯星澜,惊讶地出声。

    冯星澜几步就冲到正厅,看到冯年年押着公孙成,手里还拿着匕首,提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去,走到冯年年身边低头看着公孙成眉头又皱起来,朝着院子外面喊道:“表哥,你过来看看,这人是不是冒充皇子?!”

    表哥?

    在冯年年讶异的目光下,一个身着白色长衫,手拿折扇,眉清目朗的男人已经站在正厅门外,公孙成闻言艰难地抬头看向门外,这一看眉头就已经皱在一起,心里一惊,这个人怎么到这了?

    来人几步走到冯年年面前,瞥了一眼血呼里拉的公孙成,故作疑惑地说道:“三皇子身体不好,在燕郊养病,怎么会在这里?”

    公孙成闻言心头一跳,赶紧出言说道:“傅学士,是我,三皇子公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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