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王下令,五皇子越狱相关人等即刻押入大牢,春意阁封了待查,守关的副将即刻召回候审,其余案子继续查,并严令七天之内必须结案。

    雷厉风行的作风让京都的的歌舞升平都变少了很多,大多数人白天忙完便早早回家紧闭门户,生怕自己也受连累。

    送走菱王和五皇子后,老王爷同冯年年及家人摊牌,一切都是他和菱王的计谋。为的就是引出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如今靠五皇子的不懈努力,终于一网打尽了。

    只是冯年年想到了那个伤情的洛诗诗,总觉得刚见点希望的菱王漫漫追妻路还有的熬,只能心疼一秒钟,不能更多了。

    “外祖父,那咱家的离京计划还继续吗?”冯年年实在是想换个地方耍。

    “当然继续,本来也是要退出朝堂的,卖命这些年,总要享受享受,只是你的表哥们可能还得看他们意见,是继续卖命还是跟咱一起耍,自己做决定。”

    老王爷也是孩子心性,被拘在京都这些年也是难为他了。老人家也想念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见过壮美的风景以后,京都这紧巴巴的地方属实不够看。

    冯年年这才放下心,如今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当然了,在东风来之前还需要解决一下秦骁逛青楼不带自己这件事。

    “好啊你,找乐子都不带着我?你都不让我去,结果你自己去,还把花魁带走了?!”

    冯年年的暴躁情绪来的有点不受控,越想越气。

    秦骁也一脸憋屈:“我那不是逛青楼!我那是去救你!带什么花魁带花魁!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你!也就你自己演戏演的贼上瘾。”

    “我都易容了,老|鸨龟公都认不出来我,你眼神怎么那么好使!”

    “因为我是你夫君!因为你的易容术是我教的!”

    有理有据,冯年年哑口无言,行吧,她承认是她无理取闹,但是她就是心里憋了什么,想发泄出来,说实话,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秦骁看着红着眼圈的他爱的姑娘,后悔不跌:“好了好了,不气了,这是怎么了?我没同你发火,是我的不是,我态度不好,以后将你放在袖子,走到哪带到哪行不行?”

    冯年年这才裂开嘴笑了,秦骁终于安心。

    “以后你想不跟着我都不行的,我想带你去北荒看看,那里草原辽阔,但是风沙也大,气候寒冷,却有漂亮的冰湖,还有手巧的男人会把冰刻成羊群的模样,栩栩如生。”

    秦骁的眼中是满满的回忆和向往,冯年年想:“你是个没有见识的古代人,我不跟你计较。”

    只是心头还是一片温暖,北荒啊,那可能是秦骁心中最温暖的地方了,那里有一心维护他的族人,是他的母亲长大的地方。

    冯年年想,秦骁的母亲在秦骁小时候,会不会同他讲那个美丽的故乡呢?

    日子又悠然的过了几天,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冯年年正在义庆王府同徐氏一起准备办亲事的东西,忙的团团转。

    “小姐,案子审完了,圣旨下了。”七喜脚步匆匆但沉稳的站定在屋外道。

    冯年年愣怔片刻,明白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过了一会儿,老王爷也匆匆回府,同徐氏道:“老二家的,准备一下,圣旨要到了。”

    徐氏有条不紊的喊人布置香案等一应物事,堪堪备好,义庆王府众人聚在前厅,便听到尖利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圣-旨-到-!”

    冯年年到底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传个圣旨一定要用这种强调来传,只是由不得她,跪还是要跪的。

    老王爷又升了,现在是义亲王,据说是自古以来第一个异姓亲王,但是冯年年觉得自己外祖父还是有点亏了的,毕竟在外面大家还是叫他老王爷而不是老亲王。

    冯年年跟着不知道是外祖父还是秦骁沾了光,现在是个郡主了,食邑又增加了。只是看着那些五花八门、花花绿绿、光彩夺目的赏赐又很头疼,毕竟他们不久之后是还要搬家的,这狗皇帝真是的,不如赐点银票还实在一点。

    几个案子各有定论,据说告示贴在了东南西北各个城门口,有专人在侧反复诵读,冯年年虽然很想去现场围观,但经历了被抓到春意阁还差点接客的事情,全家谁都不放心她出门,她也只能派七喜去把告示挨个抄了回来她自己看。

    压在心头的事情都去了,冯年年反而有些吃不下东西,等待告示拿回来的期间,冯年年觉得热,开书房窗户透气,却看见了七喜跟在几个哥哥后面一起回来。

    “年年,知道你着急,哥哥让贴告示的给我匀了一份,这就拿回来了,还有大嫂给你写的信,这才几天,大嫂当初给大哥写家书也没这么频。”说话的是傅弘文,整个人都散发着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欠揍气息。

    冯年年当然顾不上捉弄他,接了告示道一句“辛苦哥哥们了”,便将告示展开铺在书桌上,大家一起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醉生梦死的狗皇帝确实很识时务,将事情做的很彻底,但也同样说明了,天家没什么父子亲情,因为所有的罪名,狗皇帝都替他那个狠辣的爹担了,全然不顾他爹棺材板压不压得住以及他自己百年之后下去要怎么见他爹。

    苏将军确是被己方暗箭所伤,种种证据指向先帝亲自掌管的那个神秘组织,菱王的那支箭也是一样。那个组织之前的头目被抓了回来,顺便还交待了不少腌臜事。

    郁家舞弊实为栽赃,真正舞弊的是太子妃崔家,郁家家主流徙途中身亡,也是崔家下的手,受益者却是先帝,财帛充了国库不说,因为没连坐太多郁家门生,这些书呆子自然对他感恩戴德,哪个不说一声陛下仁慈英明。

    最复杂的就是前太子一案,谋逆的事实被翻出来,相当于死了都没有遮羞布,还有舆论尘嚣直上的安庆王妃秦明姝的事情牵绊其中,整个事情需要大脑转几圈才能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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