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星澜回来说,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隆重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菱王给皇后置办的那些彩礼以及皇后自己的嫁妆,前面的进了皇宫,后面还有一堆未出洛府。

    冯年年对此很是向往,毕竟古代这么隆重的婚礼属实难得一见,自己的婚礼虽然办了两次,但是都蒙着盖头,也看不见什么。最后她是去义庆王府藏书阁最高处才看到了一点点热闹。

    冯星澜还说,洛诗诗那张脸可太适合做皇后了,看着就很严肃,命妇女眷哪个都不敢因她年轻而造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可能是洛诗诗紧张,或者是妆上的太厚,那张木头脸看起来并不太高兴的样子。

    冯年年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这些事也只有洛诗诗自己能劝自己,其他人真的帮不上忙,毕竟她嫁的是独一无二的九五至尊。

    太遗憾了,来到古代唯一的朋友出嫁,自己都没能去送送。原因是前一天跟洛诗诗摇摇椅太过投入,冯年年睡着了,直接导致晚上迟迟无法入睡,进而导致早上迟迟无法睡醒,直接错过。

    徐氏说也好,毕竟有两喜不能相冲的说法,没去成便没去成。

    总归帝后大婚,除了冯年年,大家都觉得很圆满。

    当然后来洛诗诗听说冯年年是因睡懒觉错过的自己婚礼,还特意端着皇后架子给冯年年下了一道很是随性的申斥懿旨,都不讲究对仗工整合辙押韵的,全文就一句话,懒妇冯氏年年速进宫面见凤驾以示忏悔。

    秦骁总要出发护送秦明姝的尸身回北荒的,这是孝道,也是给这么多年的努力好好画个句号。

    冯年年不是个矫情的性子,利落的指挥一群人替秦骁收拾行囊,唯有要出行的秦骁放心不下。

    “你在家要好好的,该嘱咐的我都同几个哥哥说好了,你有想做的事情,他们都会护着你。”

    “我很快就回来,总要赶上孩子出生的。”

    “你安心,我也好好照顾自己。”

    “所以娘子你为什么不说话。”秦骁见冯年年只是听着一句话都不说,有些不安。

    冯年年则有些无奈:“我亲爱的夫君,你把话都说了我好像没什么可说的,那就,一路顺风?”

    秦骁表示娘子心如铁,郎心碎成渣。

    秦骁还是选了个天未亮的凌晨,踏着星月出发了,走的时候冯年年睡的很踏实,唇角却并未如往常一般上扬,秦骁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冯年年用了很大的力气控制自己眼皮不要抖,她知道如果自己表现的很难过,秦骁会走的不踏实。

    秦骁明知道冯年年并未睡着却没有揭穿她的伪装,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便也顺着她的意走的义无反顾。

    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体谅又互相依靠,冯年年想,这样也真的不错。

    时光打马而过,冯年年的肚皮越来越高,天气越来越冷,已经不能再去院子里晒肚皮了,冯年年只能沿着廊下慢慢逛逛。

    “夫人,姑爷回来了。”七喜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声音里全是惊喜。

    冯年年想,总算回来了,当爹的还是要体验一下胎动有多神奇的。

    每一会儿,院门处一个蓄了好多胡子,胡子上挂满风霜的英武男子出现,那浅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好看,冯年年笑了。

    “你那胡子上挂着的不会是鼻涕吧。”

    秦骁无奈,也只有自家娘子才能在这种久别重逢的时候说出这种煞风景的话了。

    “你快来。”冯年年冲秦骁招手,秦骁茫茫然就走近冯年年,迎来冯年年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当然是隔着一个高耸的肚皮。

    将人抱了满怀,两人才确定感觉到彼此贴近的真实。

    “夫君,我很想你。”

    “娘子,如今这肚皮确实有些碍事。”

    两人同时开口,听清了对方的话又都笑出声来。谁知道这时候肚子里的开始不安分了,许是感受到父亲的回归,小家伙异常兴奋,一脚一拳的极其有力的展示自己的存在。

    秦骁当然感受到了腹肌处的动作,抱着冯年年一动不敢动。

    “娘子娘子,孩儿这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你还好吗?”秦骁很紧张。

    然而肚子里的明显是因为没有感觉到父亲的回应很是生气,又补了几脚几拳,冯年年简直要气死,松开搂着的秦骁就开始她的日常胎教。

    “老娘揣这你们也不容易,总这么不打招呼就开始招呼是不是不太好,我觉得咱们之间血脉相连也要有商有量,你们这样是真的很不好。”

    秦骁惊呆了,娘子竟然是这样跟孩儿沟通的么?这样沟通确定没什么问题么?哪里好像有点奇怪的样子?不对,刚才娘子说了什么?

    很明显,肚子里的是能听懂冯年年话的,已经平静下来。

    “夫君,你该同他们打招呼了,孩子们是想认识你呢!”

    秦骁木木然的招手:“我是你们的父亲。”

    冯年年如看傻子一般看着他,秦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复又摸上冯年年的肚皮:“乖不乖啊?我是父亲呢。”

    肚子里的小家伙又踢了一脚,这一次动作很轻,然后冯年年就感觉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转了一个圈,秦骁感觉到那忽悠一下肚皮的欺负,更加新奇。只是忽然又抓住了重点。

    “他们?”

    “嗯,他们,杨太医说了是双胎呢。”

    “那为何……”

    没等秦骁问完,冯年年就给了他答案:“当时月份小,脉象浅,你离家没多久,杨太医过来又把了脉,才确定的。”

    秦骁这回是彻底惊呆了,感觉到外面的冷风,顾不上再问,便牵着冯年年往屋里走。

    “进屋说,外面寒气重,你别受了凉。”

    冯年年很满意,起码秦骁说的不是“别冻坏了孩儿们”。

    进了屋,圆子就被冯年年赶出去了,不是嫌她碍事,而是岑立也同秦骁一起回来了,冯年年给她创造个见面的机会而已,圆子当然明白,向秦骁福身一礼,便急匆匆的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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