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集结府里所有的人吧。”

    “好的,少爷我马上去。”管家看自家少爷终于愿意醒过来,喜极而泣道。

    苏珍珍一家人收拾好,把行李放进了苏珍珍的空间,身上各带着自己的武器,走到客栈外,发现很多人都拿着武器在往城墙方向走。

    路过一个姑娘时,苏珍珍拉住了她,脸上挂上甜甜的微笑问道:“姐姐,你们为啥不出城,还往城门去啊?”

    那个姑娘看着是个很可爱的女娃娃,心里一阵酸楚,叹息地说道:“因为四个城门都有蛮人在拿着巨木在攻城啊,我们都走不了了。”

    苏珍珍震惊,来了这么多蛮人,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吗?他们来的路上,也没碰上,是早就开始埋伏在山里,还是有别的密道过来?

    “大家都说反正是走不了了,还不如跟他们拼了,不过你别去,让你爹娘快找地方把你们藏起来,大家都把小娃藏好了,说不定有人没被蛮人找到呢,哎,能活一个是一个吧。”

    ………

    丰城的人们都集中在了城墙下,火把在黑夜中形成了一条条长龙,封子易正站在城墙上,衣袍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而苏珍珍一家人也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城主大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身姿消瘦挺拔如青松,满脸胡茬只能隐约看清生的俊秀,满眼沧桑如行将朽木,毫无年青人该有的朝气蓬勃。

    清冽的嗓音响起,封子易神情沧桑向大家拱手开口道:“各位,时至今日,是我封某无能,我愧对这丰城满城的百姓,没能做到当初说的话,也没能把丰城管理好,今天,我将与你们一起死守城门共进退,为自己赎罪,愿意一起的壮士们,请留下助封某一臂之力。”

    “城主,不怪您,是我们丰城早就被南黎放弃了。”

    “对,没有您,我们早就死了,苟活了三年足矣,没有国就没有家,我们这个城早就被天子放弃了。”

    “俺们都一把老骨头了,反正也走不了,跟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畜生拼了。”

    “拼了!大家都抄上家伙。”

    封子易听完大家的支持,复杂又心酸地去忙守城事宜了,把弓箭手安排上,还有另外三个方向的偏门,交给手下的得力人手去安排。

    本来丰城的人手就不足,现在还要分四面守着,无异于以卵击石,四面也都被包围了起来,城里的人出不去,除非杀出一条血路来。

    百姓们,纷纷把各种石头或者重物搬上城墙,准备用来投掷,还有各种木头用来顶住城门。

    还有木柴搬了出来,烧了火堆照明。

    整座城的人都不敢在此刻偷懒,蛮人自古以来攻略下的城池就不会留活口,女子凌辱过后也是直接杀了,他们信奉的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封子易站在城墙上,听着城门外的蛮人叫嚣着,手中拳头握紧。

    只见城门外是一群古铜色皮肤,头发微卷,络腮胡的大汉们,身穿奇装异服骑着高头骏马,头上带着饰品,身上挂着兽牙,骨头之类的装饰品,当然也有人牙人骨,马上他们的战利品,荣誉的象征。

    “中原人们!我劝你们不要挣扎了,开城门让我们可汗进去,或许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哈哈,估计他们城主都已经吓尿了吧。”

    “你们放心,我们会给你们个痛快地,至于你们的女人们,我们可汗就笑纳了!哈哈哈。”

    “前几天那几个村庄的女人滋味就很不错,他们中原的男人都是孬种,但是女人是真的不错。”

    “那娇滴滴的脸蛋,婉转的小嗓音,滑溜的娇躯。”

    “可不嘛,比咱们大草原的女人,皮肤白嫩光滑多了!哈哈哈哈,这城里的姑娘,应该比之前村里的更好看吧!”

    领头的可汗,摸着胡子笑道:“勇士们,加把劲强攻进去,抢到的女人都是你们的!”

    “嗷!嗷!嗷!”

    “呜~~”

    蛮人们听到这兴奋地开始嚎叫,还学狼叫了起来。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被这些污言秽语气的浑身紧绷地隐忍着,等着城主的下令。

    “放箭!!”封子易带着冷意说道。

    咻咻咻~~~

    漫天的箭雨射下,然而领头的可汗并没有慌乱,淡定地骑在马上。

    “盾阵摆起来,保护好我们的勇士攻城。”

    攻城的蛮人继续抬着巨木撞着城门,旁边的人在他们身边立着盾牌保护。

    看到这一幕,封子易有种无力感,人手配备上的差距,城门攻破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报!城主大人,城内有一位男子想见您一面。”士兵穿着盔甲,单膝跪地道。

    封子易皱眉疑惑道:“男子?长什么模样?”

    “高大魁梧,浓眉大眼,三十岁左右,身后背着一把大刀,脚步轻盈应该是习武之人。”

    封子易思考了一会,觉得可能是守城的义士,让官兵去把人带过来。

    “见过城主大人。”苏盛上来后拱手道。

    封子易回礼,主动询问道:“这位壮士你好,请问你是对守城有什么看法,才来叫我的吗?”

    苏盛摇了摇头道:“不,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下尊夫人的事的,在下庆城人,多年前走丢了一个三岁的妹妹,叫苏玉。”

    封子易皱眉沉吟问道:“可有什么凭证?”

    “妹妹走丢的时候,脖子上应该挂着一个木雕的小葫芦,上面刻着玉儿,那是我爹刻给玉儿玩的,不知夫人可有?”

    封子易复杂地回想起过去,有一天他看见玉儿把玩着一个木葫芦,做工有些粗糙,他好奇问过那是哪里来的。

    玉儿说:这是我被拐来时,身上带着的,因为不值钱没被搜走,可能是我以前家人给我的吧,我留下来,说不定有一天能找到他们,做个凭证。

    玉儿还时常有些伤感地问他:你说我是被家人卖了的,还是自己走丢的啊?如果是走丢的,我的亲生爹娘是不是还在找我啊?虽然现在的爹娘挺好的,我又总是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如今玉儿去世了,她的家人却找来了,还是在这个时候…相认即是死别。

    想到这,顿时百感交集地叹息道:“有的……玉儿去世的时候把它送给了我们的儿子,现在戴在我儿子身上。”

    苏盛有些激动又有些黯然地追问道:“那玉儿她……真的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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