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歌闻言，随手搭在边上那些书上。
【啊，是这里！左边左边那一本！】它激动说道。
【好，不着急，真的就都给拿下！】
“老板这书怎么卖？”李南歌指着摊子上的书问道。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他都在摊前支了个躺椅，都快睡着了。
他闻言，睁开眼睛，看见有人来了，于是说道：“外国著作一本一块钱，都是国内买不到的。这些旧本书一本五毛钱。一个价格随便挑！”
“行，那我挑几本！”李南歌看价格不错，也懒得讨价还价了。
然后，她将小貔貅提示的那几本统统抽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拿了十几本。
一共花了六块钱。
按照奉貅给出年代估算，这些应该是一本清代的书籍。内容从诗集到药方，到水经地理著作，内容倒是挺杂的，甚至还有几本是修道的东西，有用没用不知道，但是文化价值颇为重大。
老板收了钱，乐呵呵地，老高兴了！
这些书是他在一个荒废的学校找到的。本来他是打算用来擦屁股的，后面看见上头有文字，就觉得有点暴殄天物了。他心想着正好自己知道卖的门道，就把它们统统搬来这里卖了起来。
兴许有文化的人能慧眼识珠呢！偶尔有人买上一本都够他开心半天了。甭管他是买去看的还是擦屁股的，还是垫桌子的，老板都随缘卖，价格也忽高忽低。
更何况这一次李南歌买了有十几本，立刻眉笑颜开。
“这个麻袋送给你。”老板扯过来旁边的麻袋，递给李南歌。
李南歌接过来，然后将书装进去，背在背上。
这样看起来有点收破烂的错觉，但是这背上的书放到几十年后价值可是十分的惊人。
“年轻人不多买两本？”老板临时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能够多买两本就更好了！也不是每次都能遇上真的冲着书买的！
“你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书了。”李南歌说。
“啊这样，我家里还有一堆，就是家里离这里有点远，要不我下回带来，你要是有来我就拿给你看看，喜欢的你都可以挑走！”老板开心说道。
李南歌摇头说道。“我不确定下回啥时候来……”
“没事这带一麻袋来也是带，带两麻袋也是带！我一直带着，你啥时候有来记得来我这，我摊位号是戊九，记得啊戊九！我就叫做吴九，所以特地买了这个摊位号，好记！”老板很是热情地说道。
特地给她带多一个麻袋的书？
“我的意思是，我下回来都不知道啥时候，等我来了，可定给人挑剩下了。挑剩下的给我再挑，指不定能挑个几本！”李南歌知道老板误解她的意思，于是直白说道。
她希望老板不要抱太大希望。
“不怕，下回给你带的，保管没人挑过！小哥专供！保管你能挑到喜欢的！”吴九笑眯眯说。
【这老板人不错啊！】小貔貅说道。
【不见得。】
这时候老板摊前来了一个老头，高声问道：“老板，你这厕纸今天怎么卖啊？一本还是两分钱吗？”
老板闻言脸色变了变，赶紧说道：“去去去，瞎说啥呢，我不卖厕纸的，什么厕纸，这是书啊，有辱斯文！”
“什么啊，我前几天才来你这里买过呢！”那老头子不服气说道。
“不买不卖！”老板摆摆手，似乎和赶苍蝇一样。
“下回不来你这里买了，这卖厕纸的多的是呢！谁稀罕呢！”那人甩袖离开。
吴九腆着脸，和李南歌满脸歉意地说道：“误会误会啊！刚说到哪里了，你下回来我给你带一麻袋新的，保管没有人挑过的！”
【防不胜防啊，没想到也给坑到了一回……】李南歌叹气，不过想想这这两块钱等到几十年后就是几万，几十万就划算了。吃一堑长一智。
面对吴九的说辞，李南歌颇有深意地看着他。还下回来呢！当冤大头多少有些不爽啊！
“不能后悔啊，已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要不下回给你优惠点用可以了吧！”吴九护着自己的口袋说道。
李南歌闻言，笑眯眯问吴九：“那下回厕纸多少钱？一本五毛钱？”
她脸上笑眯眯，心里nnp。
“别啊小哥，不是厕纸啊，咱们斯文人管这个叫书！厕纸啥的，那不是低看了你吗？”吴九哀嚎。
“我是个粗人，不用高看。”李南歌说。
吴九只好赔笑道：“哈哈，那个，价格保管非常好！非常好的！”
“非常好是多好？”她继续追击，脸上带着笑，似乎很客气，但是看着并不是。
“一本两毛钱！很便宜吧？我说了给你好价格，保管是好的！”吴九拍胸口保证。
“呵呵！”李南歌但笑不语。卖别人厕纸两分钱，卖给她两毛钱？
“一本一毛钱总可以吧！小哥你要的优先挑选，总得给我点赚呀，要不然就两分钱，跟摊上拿的！”吴九见她不上套，哀嚎。
“成！”李南歌点头。
吴九忽然有点后悔怎么回事？但是也不恼，反正李南歌挑剩下的也有其他人兴许拿几本，还是有得赚的。
“你下回要记得来我摊子上看书啊！”吴九说。
【暗市套路好多啊！】奉貅目瞪口呆，难以相信。
李南歌又在暗市里逛了逛。
她看到了有卖各种票子的，有卖机器的，有卖猎枪的，还看到有卖猪仔的！其他的更是不一而足！
这暗市里的人倒是不少，熙熙攘攘的，她背着个麻袋也不太好行动，但是难得来一趟，她倒也没急着回去。
“开市啦，卖古币啦！便宜出，一个两块钱，两个五块钱！全都是真货，一次最多只能买两个！”
这一声吆喝，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了上去。
“老板你这算术有问题呀，一个两块钱两个不应该是四块钱吗？怎么变成五块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