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上天!”梁蓉说道。

    “那我还说你欠我八百万呢来,你现在要还钱吗?真是什么就凭一张嘴!”李南歌道。

    “而且,还牵着绳索呢,怎么咬到你的?”李南歌继续说道。

    “他……他小孩子拉不住!对,他拉不住,所以才咬到了我!”梁蓉赶紧辩解说。

    “不是金疙瘩可听话的,它没有挣脱绳子,是她强行抱住狼崽子,所以狼崽子才会怒起反抗的!”徐清河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和我去看一下你伤到哪里了。这么多人不能脱裤子,那么就由我们女同志总行了吧?”李南歌说道,然后对赵婶子说道:“那就请多几位女同胞一起见证一下。”

    赵婶点头,说:“好。”

    “不,我不要!”梁蓉急忙说道。

    “你这么害怕,看来是假的!”李南歌直接说道,然后目露凶光恐吓,“说,要我现在撸你裤子,还是和我去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梁蓉后退一步,手抓着裤子,说道:“我不要,我说受伤了就是受伤了,你凭什么要撸我裤子?”

    “凭你诬陷我家狼崽子!”李南歌说道,“而且,现在这个点不是上工的时候吗,你不是在西边的菜园子上工?怎么跑到这边山脚下来被狼崽子咬到的?”

    梁蓉眼神躲闪,她还不就是想要趁机带走狼崽子,但是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是说道:“我和我们队长请假了的!我有事出来,至于是什么事情,关你什么事情!”

    她说罢,自以为解决了危机,洋洋得意。自己这不就将谎圆过来了吗?

    “你什么时候和我请假的,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这时候忽然有人喊话。

    梁蓉吓得一哆嗦,心道不会这么倒霉吧?转身一看,就见小队长站在那里!

    李南歌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要撸她裤腿,当然也就是趁着她心神大乱,做做样子,诈她一下。

    果然,梁蓉慌乱大喊:“不要撸我裤腿,我没有我没有行了吧!”

    她本来就没有被咬伤,要是撸起来被人白白看了大腿不说,还会被说骗人!这是怎么也不得好处,不如干脆认了,也少得损失。

    说罢,她愣了一下。自己就想着避险,一慌,就认了?!

    她颓然坐在地上,苍白辩解说道:“我刚才被吓到了,不知道原来是没有被咬到,我不是故意的!”

    围观的群众纷纷嘘声。

    “这方才还咬定了是人家狼崽子咬到人,现在就改口改得这么快,真是不怕闪了嘴巴啊!这现在是造谣都不用成本呢!可劲儿造啊!”

    “碰瓷呗,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梁蓉闻言头都快恨不得埋在地上。

    “我不追究了!”说着,就要逃走。

    “我要追究!这可不是你想诬陷就可以诬陷的!”李南歌说道。

    其实要不是自家住得比较偏远,所以才放心让孩子带狼崽子在附近溜达。还让带上绳子,加上小狼崽子乖一些,所以才敢这么做。

    只是一开始说是咬到人还有点心慌。但是一看见是梁蓉,就心里有了一些底了。果然就是碰瓷的。

    “我不要,我不追究你就不能追究我!”梁蓉被李南歌挡住了去路,慌乱之余赶紧说道。

    “呵!”李南歌只笑不语。

    这时候村长吭声了,说道:“梁蓉,你这样就不妥了。既然做错事情就要惩罚,那就罚你扫旱厕吧!”

    “村长!”梁蓉挣扎,真是,她想到那个旱厕就要呕了。

    李南歌勉强满意,然后说道:“记得打扫干净点!”

    梁蓉简直快气死了。

    旁边邹秀兰在看笑话,这时候说道:“梁蓉,你这是要去扫厕所吗?要记得带上块布蒙住鼻子,旱厕味得很!”

    这话听着像是好心,但是梁蓉哪里不知道邹秀兰在想啥,于是瞪了她一眼。

    李南歌带着徐河清和狼崽子回家,狼崽子还回首偷偷对着梁蓉龇牙,今天要不是徐河清扯住了绳子,他绝对会上去咬人的。

    梁蓉看见了狼崽子的尖牙,吓得一哆嗦,赶紧说道:“那头狼崽威胁我!”

    狼崽子赶紧收起牙齿,摇着尾巴!

    “神经,这狼的尾巴摇得像条狗,哪里龇牙了?”旁人闻言看过去,然后说道。

    “不,你们相信我,它刚刚真的龇牙了!真的,我知道了,这是一条碧池狼崽!”梁蓉说道。

    但是没人相信她了,毕竟狼来了这种话只要听了三次就没有人相信了。

    梁蓉糟心,然后意识到,似乎这狼崽跟她杠上了,于是打了一个哆嗦,心道,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李南歌带着孩子回家,隔着十几米,就看见徐讳着急地赶过来。

    他快步过来,轻轻抓着她的肩膀,然后拉开一点距离,上上下下看,然后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来晚了!下一次,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事情!”

    他的声音里满含内疚。他今天和小队的人上山了,所以听闻后即便立即赶过来,也是慢了些。

    “我可以应付,不要担心!”李南歌笑着说道。这事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梁蓉这人也就是恶向胆边生,对比李云梅这种归根究底的坏还是有区别的。

    徐河清仰着头,眨巴眨巴看着他们,然后旁边的小狼崽子因为水平线太低,就一蹦一蹦地跳起来,跟个弹簧狗一样,希望徐讳注意到自己在旁边。

    李南歌眼角瞟到,转头看过去,就被逗得笑了出来。

    小浪子闻言蹦得更欢快了。

    “金疙瘩是不是安装了弹簧?”徐河清认认真真问道。

    徐讳蹲下来拍拍金疙瘩的头,金疙瘩开心地蹭了蹭徐讳的膝盖。

    “河清,怎么样,没有被吓到吧?”徐讳搭着徐河清的肩膀问道,颇有一种问小兄弟的感觉。对于几个男孩子,他更多的培养他们的独立性和担当。女孩儿,宠就对了。家庭给了足够的爱,女儿才不会被哪家小子轻易拐了去。

    “没有,我不害怕,阿娘在我身边我没不慌!”徐河清弯弯眼睛,开心地说道。

    “我们河清是个小男子汉!”徐讳欣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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