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娇娇被怀疑了。

    她在护国寺摘金莲,导致满池莲花瞬间落败,被众人传的沸沸扬扬。

    一回京,沈大人被戴了绿帽子,双胞胎儿子也不是自己的,此事更是惊起千层浪。

    “当年,小福宝可是亲自给沈夫人赐福的!”

    “她这是赐的什么福?怀不上的,给人家赐个奸夫吗?”

    “那她赐福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都有问题?不会都是奸夫生的吧?”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曾经被她赐下儿女的妇人,更是抱着孩子在承恩侯府门口一边哭一边闹。

    “此事侯府得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只是来求个儿女,如今外界都怀疑我们有奸夫。”

    “这名声,没法要了。”

    “承恩侯府,出来!”

    “言娇娇,你出来!”

    七八个妇人抱着孩子,站在承恩侯府哭诉。

    妇人们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

    不止是她们,暗地里还有不少小厮观望着。

    毕竟这达官贵人中不孕的,也有好几个。

    都是言娇娇赐福才怀上子嗣的。

    李氏从护国寺回来,就被众人堵了门。

    “荒唐,不要脸!当初怀上子嗣,她们可不是这副嘴脸!当初她们还敲锣打鼓给侯府送牌匾,还说要做娇娇一辈子的信徒!要给娇娇供奉金身!”

    言娇娇白着脸,直接让下人将轿子抬到了侯府内。

    “言娇娇,你出来,如今我相公怀疑孩子不是她的,你出来解释啊!”有个妇人披散着头发,怀中还抱着个咿呀学语的孩童。

    小厮将妇人拦住,妇人却是疯了一般朝言娇娇的轿子冲过去。

    “相公要休我,你出来啊!”曾经被她赐过孩子的妇人,如今都被架在火上烤。

    “你不是神女吗?你出来啊。”

    “滚开,沈夫人不守妇道与我儿有什么关系?”李氏当即怒骂。

    “你们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都是绝户的命,是娇娇给你们赐了孩子!”李氏气得面色通红,都怪言穗穗那死丫头。

    她一回来,就搅得侯府动荡不宁。

    果然是灾星。

    “言娇娇,你害我们,你害我们啊!”女子名节大过天,如今她们都被怀疑,哪里还能过的好。

    言娇娇被奴仆簇拥着,刚下轿子,正待进府门的那一刻。

    披头散发的妇人面色一狠,正巧怀中孩子哭闹的厉害。

    穗穗见她眼神落在孩子身上,小家伙眼珠子一凝,当即捂着鼻子飞快的跳开。

    跳开的刹那。

    “我跟你拼了!”只见那妇人抓起黄橙橙的东西,便朝着言娇娇狠狠掷过去。

    随即,一股异味四散开来。

    “呕……”

    “吃屎吧你!我不好看,我若被休,你也别想好过!”妇人怒斥一声,直接将孩子的污秽之物扔到了言娇娇身上。

    言娇娇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言娇娇一边哭一边叫,死死的压抑住眼里的杀气。

    “快将她抓起来!”李氏捂着鼻子,一边反胃一边将崩溃的满身污秽的言娇娇带进侯府。

    言娇娇已然崩溃,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恶心,急忙拉住她脏兮兮的手,护着她入了府内。

    穗穗撇了撇嘴,这点算什么呢。

    只是个利息罢了。

    穗穗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要进去,那群杀疯了的妇人看着她:“你也是侯府中人?”

    穗穗神情淡淡道:“族谱都不让上,算吗?”

    那群妇人才放她进去。

    一进府内,老夫人跟前的嬷嬷便道:“老太太让您去祠堂跪着。”嬷嬷眼神凌厉。

    “我是她小师叔,她凭什么让我跪?”

    “小师叔这名头能护你多久?侯府的族谱,你还没上呢。”不上族谱,她永远都是个野孩子。

    “谁稀罕上。”她在秀山救了全镇百姓,秀山县志都为她单开了一页。

    王家村,她在村谱头一个。

    还稀罕你承恩侯府的族谱不成?

    “你……你等着老太太收拾你吧!”

    穗穗半点不带怕的。

    晚上,老侯爷还未回来,穗穗便被喊到了主院。

    她过去时,她那素未谋面的老爹,和李氏已经到齐了。

    屋内充斥着一股甜腻的香味儿,估摸着给言娇娇擦了不少香粉。

    “跪下!”穗穗还未进门,那穿着一身官服的男人便厉声呵斥道。

    他怀中正抱着小声啜泣的言娇娇。

    “接你回来,当真还是个错了!”

    “生为侯府之人,不为侯府谋利益也就罢了,竟是三番四次在外揭侯府的短,有你这么对亲妹妹的吗?”

    “娇娇知道你要回来,日盼夜盼,却不想你是这么个德行!”

    “你对得起侯府,对得起娇娇吗?”

    “你才回来几个月,便搅的京城一团糟,当真是养坏了!”年轻男人不满的看着穗穗。

    穗穗明白,这就是她那拎不清的生父。

    “给娇娇认个错。以后不要总嫉妒娇娇,娇娇是神女,能养育她,是侯府的福分,你不要试图与娇娇比!你虽是一母同胞的姐姐,但你与娇娇,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是因为你无才无德,靠女儿升官呢?”穗穗抓住了重点,当即问道。

    直接将那大义凛然的便宜爹气得面色铁青。

    他最怕旁人说他靠女儿升官!

    越是心虚,越是害怕别人说。

    “再说了,又不是我往她脸上抹屎,管我什么事?”

    “她还得叫我小姑奶奶呢,我给她跪,她受得起吗?”

    男子越是气怒。

    “你到底跪是不跪?今儿父亲离京,别以为有人能护着你!”

    一府子人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想回来?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侯府我还不想回呢。”

    此刻,周边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隐隐朝着穗穗靠近。

    “你们敢!”阿月大惊。

    穗穗老神在在的指了指天:“我给你们说,我上面有人。”

    言砚敛了敛眉:“你指陛下吗?他虽为天子,但也管不住,我教育女儿。”

    “再说,今儿府内只有自己人。谁又能看到?”

    “来人,让她跪下!”

    几个嬷嬷立马上前。

    阿月严阵以待。

    穗穗手一摆:“下来吧。”

    话音刚落。

    蹭蹭蹭……

    只见空旷的侯府正堂,齐刷刷站满了人。

    一大片手持长刀的黑衣人。

    言砚?????

    侯府的房梁,竟然没有垮?

    穗穗一脸无辜。

    “字面上的意思,我上面有人。”

    嘉嘉给她留了盛元帝令,可号令盛元十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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