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七零,糙汉老公俏娇妻 >第386章 月夜下的浪漫
    好些狼四散逃离。

    这节骨眼上车子终于打着火。

    男人猛踩油门往前冲,撞飞不少逃命的野狼,开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确保周围安全下来了,他才把车停在路边。

    这时叶穗才发现他神色不太正常。

    这个黑壮的男人,额头青筋在跳,脸色更是难看得要命,见他捂着胳膊,才发现他胳膊肿得不成样子。

    估计是刚才撞车,手臂受了伤,生死逃亡的瞬间他隐瞒了伤势。

    胡光华下落不明,他胳膊受伤,掉队又太久,好像所有倒霉事都被他们碰到了。

    这地方生态环境有多好,他们已经见识到,继续停留,没准儿会遇到其它危险。

    在叶穗承诺过无数遍,她会开车,车技也过关,钟大哥才不得已将方向盘让给她。

    别管时代如何发展,只要是女司机,都会被人怀疑。

    怕她速度快,又怕速度慢,怕她紧张撞到人,又怕跟蜗牛似的,被狼群追上。

    钟义一开始开车时,还敢偷偷打个盹,自从叶穗接手方向盘,这人脑袋瞪得有铜铃大。

    一手抓着安全带,一手死死抓着扶手。

    中间不忘指挥,喊她慢点,方向盘别打那么狠,速度稍快时,又不停叮嘱记好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

    开个车耳边像有几十只麻雀在吵,要不是涵养好,又感动于他宁愿豁出自己的命,也要护他们平安,叶穗早踢他下去喂狼了。

    车子缓慢行驶在公路上。

    外面气温冷得骇人,他这个老汽车制暖功能不行,一会功夫车上都爬满了窗花。

    叶穗方向盘上的手指都要冻坏了。

    后来还是穿上皮草大衣,帽子手套全副武装,这才稍微暖和了些。

    从镜里看了下,胡玉州裹得跟个棉球似的,刚才叽叽喳喳叫不停的鸟估计累了,躲在他帽子上睡得香甜。

    除了开车的,其余都睡了过去。

    叶穗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离去。

    …………

    旷野里,江潮带着两个人狂奔,头顶上一轮圆月脚下是半人高的野草,在这个平坦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他们展现着退伍军人强大的耐力与坚韧。

    江耀安如何都想不到,江潮能靠一双鞋追击到幕后黑手。

    更想不到一个平平无奇的船舶厂修理工,能有那么大本事召集十多个打手埋伏袭击。

    江潮看起来那么胸有成竹,在对方拿到老式猎枪后窜得比兔子还快。

    呼哧呼哧,月夜下是他快喘过去的声音,江潮身体素质比他好,跑得快他认了,但一个倒爷咋能比他腿脚还利索!

    子弹擦着头皮跟耳朵飞过。

    “江潮,你她娘说的援助,帮手呢?”

    枪又不能,只能嘶吼着问唯一的希望,江潮脚下没停,只有夜风送来几句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说他不知道!

    今晚可真他娘的刺激。

    叶穗隐约听见有熟悉的狗叫声,开上远光灯遥遥一看,不是黑虎又是哪个?

    黑虎围着车叫唤,他们的先锋队这会车子翻了,六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卡在山的缝隙里。

    叶穗下车,她穿得厚,还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别说狗子,就是亲妈来了也认不出她。

    见她过来,黑虎戒备地喊叫,还做匍匐状,似下一刻就要咬人。

    “黑虎!”

    怕被咬赶紧亮出身份,黑虎身上被裹了一件改良的棉袄,威风凛凛,它在尽全力保护车上的人,但听见主人熟悉的声音。

    它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连尾巴都不摇晃,挪步到她跟前,又仔细嗅嗅,确定是主人后,跟疯了似的爬她身上,脑袋往怀里钻。

    不停嘤嘤嘤叫着。

    “你乖,你乖。”掏出耗牛肉喂了它几块,又跟钟大哥撬开车门,将困在里面的人救出来。

    “你们先去,先去接应他……”

    清醒过来的先锋队指着那高架桥,不停推搡着钟义,按照指示他们该半个小时前就到那,谁知道路上受到人埋伏。

    车翻倒后,他们就人事不知。

    现在只有不到五分钟,如果接应不到他们,可能这次营救任务就全失败了,仿佛为证实他所说,前方还传来几道枪声。

    “快去!”

    钟义咬牙坐在方向盘前,刚握住冷汗就滴答流下,叶穗把胡玉州拉下来,示意他们照顾好他。

    接下来行动不适合他参与。

    她想开车,但男人不让地方,他觉得叶穗陪着过来够仗义,没必要让人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这节骨眼上,不知狗子咋地发现帽子上的小鸟,一口就把人家咬住。

    前段时间差点把它送走,这毛孩子抓了好长时间野鸡野鸭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搞得它看见带毛的就想吞掉。

    叶穗掰开狗嘴,从它嘴里把沾满口水的鸟儿救出来,扔到还没回过神的小孩儿怀里,叮嘱照顾好它们,就把人拽出了驾驶座。

    车屁股冒着烟儿,在他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离开。

    还有人揉揉眼,不相信车子是一个女同志开走的。

    要不是胡玉州这会扯着黑虎,它已经追了过去,抱着呜呜哀叫的狗子,他担忧又难掩自豪,“这天底下就没她不会的东西。”

    却说此时叶穗油门踩到底,在这个又破又旧,铁皮咣当作响的小车一个甩尾停在了大桥下。

    几乎刚停下,两边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三人几乎是飞到车上,车门一关,粗哑到劈叉的声音响起。

    “开车!”

    一左一右,两个人高马大,跟悍匪气质似的男人夹着一位,消瘦还黑的中年男人,定睛一看不是胡光华又是谁?

    这就是她要迎接的人没跑了。

    江潮跟江耀安俩人,为了保暖又为了掩人耳目,穿得比叶穗还要厚,他们的脸被遮着,跟叶穗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

    执行任务时的男人是另一副姿态。

    眸子锐利得像鹰,冷得像裹着寒冰的刀,就差在身上写我不好惹这几个字。

    叶穗只看了一眼就害怕地收回视线。

    你说这世界多奇妙,一对儿做过了天底下最亲密事儿,快要谈婚论嫁,且分别时,一个说自己要去省城搜查证据,一个说会在家里好好复习的年轻男女。

    在高高圆月下,在辽阔的望不到边际的草原上,在身后一辆紧追不舍的车攻击,发出砰砰砰声响的境况下,奇迹般相遇,又奇迹般的认不出对方。

    真真印证了那句纵使相逢不相识的老话。

    从后视镜看见越来越近的车子,大家表情都不好看。

    钟义闭眼心中哀嚎,完蛋了,逃亡路上被个新手司机掌握方向盘,这不明摆着送命?

    但在下一刻,他的认知发生天翻地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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