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理解叶穗此时,欢天喜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心情?

    如果不是怕吵醒里面互诉忠肠的他们,叶穗恨不得原地360度大旋转,再美滋滋唱个好运来。

    贺佑是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来告白。

    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股气泻了不好,不能打断人家。

    江潮换药结束,找她路上就看见弯腰低头,一副没做好事的叶穗,戳了戳她肩膀,吓得人险些原地跳起。

    还好他了解叶穗性子,捂嘴,又把人扣在怀里,一气呵成这才没弄出动静。

    男人往里看了下,挑眉问她在干啥,叶穗扒开他手,口语说了俩人名儿,两手大拇指贴贴,做出暧昧动作,又指了指门里。

    这就是夫妻间的默契,江潮顿时明白何意。

    可能曾经是情敌缘故,江潮这次没抱她走,反而跟媳妇一起贴在门缝上听动静。

    换成往常,贺佑早该发现了门外有人,但眼下不是在告白吗?

    这方面经验不足外加阿米娜梨花带雨模样,乱了心智,耳朵嗡嗡响,心跳都快超出负荷,哪儿管的了其它。

    在吼出那句话时,也成功震晕了人姑娘,动作幅度有点大,伤口好像裂开了,但这都不是要考虑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认清自己心思后,没道理再逃避了。

    “我并不是在你放弃我后才幡然悔悟,跟你表露心迹。

    我迟钝,没恋爱经验,总是有些后知后觉。

    叶穗于我,曾经是可触不可及的美梦,是我遗憾跟不甘所在。

    是这种心态影响,我才忽略了本心。

    如果没分辨清楚这个,就贸然跟你告白,是对你的不公平,也是我的卑鄙所在。

    好在这次跟她相遇,我才明白了自己心意,那种不甘也散去了。

    同时也才察觉到,我早就喜欢上你的热情活泼果敢率性。

    我慢热迟钝,这次你失踪,才让我看清楚自己心意,所以你不用躲着我,更不用觉得,远离我是为我好。

    因为那才是对我的惩罚。”

    阿米娜被人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还有种在梦里的不真实感。

    他真的喜欢自己,不是可怜她,也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真的喜欢!

    贺佑没听到回应,以为阿米娜对他死心了,加重力气来抱她。

    “以前我做的不好,以后我会对你好的。”这是他对爱人郑重的承诺。

    叶穗在外同样激动到热泪盈眶,又瞪了眼江潮,看看人家的表白,再看看他!

    不过,阿米娜前期吃了很多苦头,按着她想法,是要矜持一把,或是扭捏两天,也让贺佑尝尝食不下咽,抓心挠肺的滋味儿。

    谁知念头刚闪过,里面就传来那姑娘喜悦又嘹亮的声音。

    “我愿意!”

    哎?这也太沉不住气啦。

    里面的人激动,外面的人也为他们开心,太开心就导致没听到脚步声。

    夫妻俩没来得及离开,胡光华诧异声音已经响起,“你们这是在干啥?”

    好嘛,这下躲都不用躲,人家已经推门而入。

    门开瞬间,里面刚抱在一块儿,还没享受到甜蜜的小年轻,跟触电般分开。

    怎么说呢,都挺尴尬的,胡光华把买来的饭菜摆上,到底是见多识广,看见这一幕就明白什么情况。

    连声夸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什么,我给你带了韭菜盒子跟酸辣虾肉汤,你先去吃点东西?”也是为打破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阿米娜哦了声,跟叶穗一块去换药的值班室,拿早饭。

    当屋儿里只有三个男人时,江潮难得夸了贺佑几句,刚才那番话,发自肺腑,太感人了。

    胡光华简直一头雾水,贺佑告白成功,江潮咋看起来比人家还开心?

    他肯定不懂啦,虽说叶穗心里只有自己,没别人,但有人觊觎叶穗,哪个男人心里得劲?

    贺佑作为他曾经的头号情敌,是叶穗心里不同寻常的存在。

    男人嘛都是患得患失的生物,眼下他找到自己的爱人,那对自己而言,就一点威胁都没了。

    你说他能不开心?

    这头,叶穗也在跟阿米娜闲谈,也不是说人不矜持,就是答应太快,便宜了贺佑。

    “咱们找的这些男人,都是实心眼,没花花肠子,认定了谁,就会一条道儿走到底,既然知道他喜欢你,就该拿捏一下。

    忘了你先前受的罪,吃的苦了?突然答应他,简直太便宜他了。”

    虽说贺佑对她很重要,但同为女性,且还是小姐妹,叶穗站在她立场上,肯定要多说一些。

    阿米娜闻着虾羹的味道直流口水,这几天情绪不高,压根都没吃几顿饱饭。

    不过听完她的话后,这姑娘反倒有点疑惑。

    “我懂,这就是你们说的欲擒故纵对吧?

    我们那性子爽朗,率性而为,一般心里想什么,就会做什么。

    我那会很开心,就想着答应他嘛,你不知道,那天在沼泽地里,他义无反顾朝我走来,还替我挡子弹,给我争取求生机会,我就非他不嫁了。

    说句不矜持的,如果不是那天你男人来得正好,我都要给人殉情了。

    他都那么难受了,我何必再让他心里不舒服,况且,我爸妈自小就教育我,要及时行乐,不然机会转瞬即逝。”

    人家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搞半天,江潮才是那个娶了爱耍小脾气,爱闹别扭的媳妇啊。

    他好倒霉。

    阿米娜随便吃了几口,止住饿意,又忍不住去找贺佑,刚确定关系的二人,肯定是柔情蜜意的时候。

    叶穗表示理解,当然,理解归理解,电灯泡还是要当的。

    前段时间贺佑没脱离危险,叶穗也不好跟人谈生意,这会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自然要商量合作事宜。

    江潮贺佑找回玉石,破解案子,立下大功,即便玉石被分割成几块儿,但在能工巧匠的雕刻下,照旧弄成价值连城的宝贝。

    阿米娜家族心心念念的那条玉矿开采权,不负众望,还是落到了她那一房。

    但那是家族产业,是爹妈经营的。

    叶穗胡光华还有阿米娜三方合伙,要开采另一条属于他们的矿脉。

    有贺佑大哥那个资深的地质学家勘察,更有阿米娜家族几代经营的牌子在,生意不怕做不成。

    虽说玉石生意不是垄断行业,但隔行如隔山,贸然进去只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再说,哪个地方没些地头蛇,没点老油条?

    要没个靠山,真投进去钱跟设备,估计还没动工,人家就能把你闹到关门。

    再说有些矿工也是吃软怕硬,你招本地工人,人家看你外地面孔,不欺负死你不算完。

    都知道外国人喜欢华夏族的丝绸瓷器玉石,那为啥外地人没在那边发了财?

    能让胡光华这大倒爷放下面子,就想一下利润有多高吧。

    真站稳脚了,那钱简直是长翅膀往怀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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