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男性奢侈品运动手表,她戴着也不合适,想脱又不能脱,小孩儿眼睛闪烁亮光,执意说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孩子一番好意,再拒绝说不过去,李红英收到这么珍贵礼物,郑重收起来。

    到点喂奶,江潮抱着那俩宝贝疙瘩过来了,小心调整好姿势,喂完俩小祖宗后,看见江潮不舍将手表放回盒子。

    很少见他有这么喜欢的东西,这手表挺适合他,干啥收起来啊。

    见媳妇儿不解,他解释道,“怕同事们看见眼红,铤而走险做些不好的事。

    二来我是公安,平时任务也多,让群众看见戴这么奢华的表,对我们公安形象不好。”

    还有一点他没说,现在每天得洗那么多尿布,还得抱孩子,怕这玩意伤到孩子,索性就不戴了。

    行吧,由他满意吧。

    叶穗生完孩子半个月,一直遵守她妈的铁律,不吃咸的,不能见风,更不能洗头,身上有点汗她能忍就忍了。

    但长时间不洗头她确实忍受不住、

    李红英一贯对她百依百顺,但在这上面的坚持异于常人,不得已只能把主意打江潮身上。

    还好他是疼媳妇儿的,趁丈母娘去乡下买鸡蛋,老母鸡时,偷偷烧了一锅姜水满足媳妇要求。

    叶穗躺床上,男人一手托着她后脖颈,一手往头发上撩水,但经验不足,洗个头把地面搞得乱七八糟。

    “我等会儿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带点桃酥?”

    地面虽狼藉,但男人搓揉头皮很温柔,缓解她大半不适。

    叶穗都昏昏欲睡。

    昨天他提过,眼下顺带着就问去干啥,江潮先前答应过胡玉州去打枪,来这时间挺久的,是时候履行约定。

    他一说倒提醒了叶穗,江潮为啥会答应他这个要求,不就是要小屁孩当眼线,将她一举一动尽数掌握吗?

    “你们没经过当事人同意,私下倒卖我信息,真过分,我不止要桃酥,还要白蜂糕。”

    她说的白蜂糕是家老字号糕点,一天就卖俩小时,价格也贵,每天排队人络绎不绝。

    白蜂糕本来就是普通大米磨浆、发酵、蒸熟,但人家传了几代的老字号那里,加进去蜂蜜,风味儿就不大一样。

    而且老板人家讲究,大米得泡九个小时,用手工磨浆,蒸的时候加了蜜玫瑰果酱,核桃仁,瓜片跟板油。

    自家就是做食品的,但味道确实远远不如人家。

    江潮也知道她心有不甘,擦头发的时候,低沉笑声传来,“好”。

    一拳打在棉花上,坐月子能碰到情绪这么稳定的男人,也算是她的福气。

    这边刚擦干头发,丈母娘也回来了,屋里浓烈的姜味儿,收拾了但还有痕迹的地面,她还能不明白什么?

    算了,洗都洗了也别再说了。

    …………

    吃过午饭江潮带着兴奋的胡玉州去城西的靶场。

    这地在十来年前是武装部设立的“民兵训练基地”,这边远离市区,比较安全空旷。

    以前民兵武器练习时,是用‘三合土’筑就又高又大的城墙,但后来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口号提出来后。

    也放松了民兵预备役的训练,这些地方逐渐废弃,后来国家单位接手,把训练时期的后墙推了,用红砖砌成高大后事的训练场地。

    专门用来专业人员训练射击用,江潮也是打了报告,申请一段时间后才能带他过来。

    胡玉州就像进了大观园,东张西望,好不快乐,江潮今天好像格外漫不经心,没给他介绍场地玩法,倒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陪他玩了几枪,虽然已经做好保护措施,但子弹打出去时的后坐力还是让小伙子吃足了苦头。

    但胡玉州也没想着玩两下放下,真枪实弹,像他那些小伙伴们,谁能摸到真枪啊。

    有兴趣爱好倒是好事,但他第一次摸,又掌握不好力道,别说打中靶心,还有好几枪是脱把的。

    第一次摸,这情况正常,但打着打着,就被相邻同样在打枪的小年轻笑声刺激了。

    本来还兴致昂扬的他,打空一枪人家就笑一下,自尊心强的小屁孩当时就不乐意,跳起来后抽了下裤子就要跟人比比。

    “你笑啥?”

    旁边少年比他就高半个脑袋,穿的齐整利落,见他面红耳赤,倒也没跟他斗嘴,“我不是笑你,我就是在笑,明明我没打枪,可我的靶子总有点数。”

    敢情胡玉州不止是脱靶,还打到别人靶子上,认识到这个事实,小屁孩本就通红的脸蛋,此时已经变成猪肝色。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哥可厉害了,他是当兵的,不过现在他在跟人比拼,等会儿结束了,我让他教你。”

    “不用,我姐夫以前也是当兵的,比你哥厉害呢。”

    自己实力不行他认了,但这不关江潮的事,小屁孩的人生中,最厉害的人就是他。

    眼瞅人被自己拖累,赶紧解释。

    但顾归这小孩儿,虽说是当娘爸妈意外的产物,但也是在关爱中长大的,而且小家伙不迷恋那个当司令的爸,就痴迷亲哥。

    为他哥痴为他狂,为他咣咣撞大墙,一听他哥趋于人下,这不就不服输了。

    眼瞅俩小孩儿要吵起来,远处跑来一道迷彩绿,走到跟前才发现来的是熟人。

    “江潮?”

    “顾栖?”

    前几天在医院分开的二人,奇迹般在这地方又碰到了,先前又把叶穗送医院,又救了他大儿子,他还没来得及正式道谢。

    俩娃大眼瞪小眼,但他们俩握手后,友好的抱了下,这边刚打完招呼,俩气不过的小孩儿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告状。

    都说对方厉害,还让人比拼比拼。

    “没这必要,这个叔叔是公安,平时大多数都在忙查案子,保障人民群众财产,跟我比体力跟设计,本就是不公平。”

    他倒也没说错,一个经常训练的军人跟一个注意力在案件上的公安,本来就缺乏公平性。

    他们站的位置高,看见下面好几道作战服移动的身影,忽然提议道,“好些时候没参加过实战训练了,陪我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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