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俩不懂孩子在干啥,犹豫着是不是上前安抚她时。

    头顶有黑影笼罩。

    当二人抬头满脸不可置信,他们看到了什么?

    两只漆黑,巨大双翼比成年人身高还长的庞然大物在空中盘旋,

    锐利的眼眸,锋利的爪子,庞大身躯带来的威慑震撼力,简直让女人们吓破胆。

    何瑾姐俩小时候有个邻居是哈萨克人,那会他就养着幼年金雕。

    还说金雕是他们那的图腾,真正的勇士都是以驯服到桀骜不驯的金雕为荣。

    猎鹰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本地还有一年一度传统节日金雕节。

    但别管经验多老道的猎人,也没少在驯服过程中受伤,甚至丢失性命。

    这两只体型巨大的金雕发出锐利的声响,骄傲地在天际徘徊,好像发现目标似的,像离弦的箭一般,要俯冲下来。

    何瑾无疑是害怕惊惧,但当母亲的天性让她想护住女儿,只是还没跑过去时,姐俩就惊在了原地。

    本以为危险凶狠的猛禽竟然在叶穗伸出手臂时,稳稳地落到她胳膊上。

    还为谁落下来而打了一架。

    那只体型稍微小点的还用翅膀拍了她脸颊,甚至还蹭了蹭她脸。

    但叶穗没心思跟它们腻歪,只是把龙凤胎用的帕子系它们脚下。

    她好像还跟两只大鸟说了什么,离的远儿,姐俩听不见。

    但它们叫声好像挺愤怒,叶穗说了句去吧后,挥舞着翅膀飞上天。

    等屋里几人听到声音赶出来后,一切如常。

    不过叶穗有点奇怪,先前她特别难过愤怒。

    这会已经神色如常,平静的像是假象。

    不过大家也没想太多,看来她已经自我调节好了。

    何家姐妹俩面面相觑,刚才那一幕虽让人如法理解。

    但在这节骨眼上,也不适合跟别人说。

    …………

    顾家老爷子跟警卫员驱车两小时,车子即将没油时,不得不承认,跟丢了车。

    龙凤胎丢失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在关卡上有不少公安拦吉普车。

    二人配合公安检阅完。

    也听说了有人抢走司令家的车,并且挟持人质逃窜。

    警卫员吓了一跳,赶紧让老爷子先回车上,把知道的线索跟公安们汇报了下。

    没多久他回车上,叮嘱老领导,说他得给首都那边公安回个电话,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回来。

    那会附近的公安也能帮忙送来汽油之类的补给,让人在这等着。

    “行了你快去,我上年纪了,腿脚可没退化,你们这些年轻人,别看比我精神,打起架来未必有我灵活。”

    这个年纪的老首长们,都是在年轻时候,经历过枪林弹雨的。

    老了也不服老,一直跟年轻人比,警卫员也没反驳,那边催得急,说完就离开了。

    这地儿是个城镇,今天好像是赶集,吆喝声不绝于耳。

    老爷子心事重重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儿子家的那个保姆?

    好家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想快点找人抓捕起他们。

    但刚才身边还有执勤公安,此时一个都没看到。

    女人买了点咸菜疙瘩,馒头跟水,买完后就收到怀里,鬼鬼祟祟离开。

    老天爷把他们的线索送了回来,不抓住机会,有点可惜。

    思考片刻,老爷子跟在人后。

    一小会儿后,老爷子也庆幸起来,还好跟了上来。

    怪不得他们跟丢了车,原来他们几人早就弃车逃跑。

    此时借夜色掩护,钻到地形复杂的深山里。

    刚开始他还能跟上,但时间长了,体力不支,他把人给跟丢了。

    …………

    李艳跟她姘头确实属于那种心狠还有头脑的。

    知道在人多的地方就容易暴露,所以大晚上跑到深山老林。

    这边人迹罕至,地形复杂。

    而且天冷,公安也不会过来,生个火冒烟之类的,也不会引起怀疑。

    他们找了个避风的山洞,李艳的姘头生完火后喝了两口烈酒。

    浑身暖洋洋时,又看到依偎在一块儿,一言不发的龙凤胎。

    不到一天,俩娃就被折腾得不像样,白嫩小脸黢黑不说,头发也跟枯草似的,凌乱的趴在主人头皮上。

    尽管俩娃已经尽量不发出声响,但男人目光还是落到他们身上。

    两娃身上穿的衣服,是叶穗专门托人从港城那边带来的羽绒服。

    轻便还保暖,他也不管孩子冷不冷,强势地脱人衣服。

    江莳予得保护妹妹,趴在她身上,制止着男人的行为。

    他力道不小,还趁机咬了男人一口,恼羞成怒的对方一巴掌将人扇倒在地。

    趁小丫头去看他时,把人羽绒服给脱掉,紧接着如法炮制,又脱掉小男娃的。

    陈大花儿被小孩儿哭得心烦。

    她昨晚还在温暖柔软的床铺上休息,临睡前还有热牛奶喝。

    现在呢?

    忍饥挨饿,还冻成这龟孙样儿。

    “他们衣裳那么小,你又穿不了,干啥要抢他们的?在这夜晚多冷你不是不知道,冻死他们了,你拿啥换钱?”

    男人这会已经脱掉鞋子,拿小男娃棉衣裹住脚,还带着体温的衣服包裹着快要冻掉的脚趾头。

    舒服的他直叹气。

    见只穿着薄棉袄的两人冻得瑟瑟发抖,随手扔了件薄外套。

    江莳予知道再闹他也不会把衣服还回来,颤抖着把又脏又臭僵硬的衣服,将妹妹裹得严严实实。

    “小家伙倒挺有担当,也别说我不仗义,喝点酒暖暖身子。”

    夏天的时候,杜三有次来家里,还说小不点长大了,想拿筷子点些酒喂儿子。

    在外人看来就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儿。

    现在知识普及度不高。

    逢年过节,好些老人会用筷子沾酒,喂一丁点的孩子的情况比比皆是。

    但却是叶穗头回那么生气,关系好的他们,为此还大吵一架。

    后来二人还闹了一段时间不愉快,还是杜三主动求饶道歉,承诺龙凤胎十八岁前绝不再喂一滴酒。

    这才罢休。

    家里人知道不能逗他们,喂他们喝酒。

    但外人不说那么多,看他绷着脸,牢牢闭嘴也起了逗弄心思。

    捏着他妹妹的小脸儿道,“你不喝也行,让你妹妹替你喝了,白酒可是好东西,喝几口一晚身上就暖和和的。”

    眼瞅白酒就要灌妹妹嘴里,江莳予抢过瓶子,说我喝我喝。

    小孩儿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闭眼仰脖儿喝了一口。

    辛辣刺激的液体入喉,他剧烈咳嗽,娃的小脸儿马上一片通红。

    如果叶穗在场的话,还不知道心碎成啥模。

    但他的模样取悦了男人,男人又拿着酒瓶不断灌着他。

    江晚宁知道这东西不好,哭着喊着不让哥哥喝。

    还作势去抢,小孩儿觉得,只要她喝下去,哥哥就不用喝那么多,他也就不难受了。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