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刚才分析太专业。

    眼下说人活不过今晚,好像真觉得大势已去。

    晚上就要见阎王。

    “玉州,看在我跟你爸关系那么好的份上,帮帮我。

    看是改命也好,转祸也罢,只要能让我活着,多少钱我都出!”

    没人能在面对生死大事时,还能保持淡定。

    她那个长相卓越,风姿酷似其父,脸上时常挂有跟年龄不符的大儿子。

    此时难得露出惊诧神色。

    朝小舅舅露出求助眼神。

    胡光华扶起两腿瘫软的长辈,哭笑不得解释。

    说他没命只是戏言,而且别忽视前缀。

    “不一定死,只是八成概率,这不还有二成几率能活下来嘛。”

    在他说不一定死时,董经理松了口气。

    但听到友情补充后又嚎啕大哭。

    再好的睡眠都挡不住魔音入耳,揉眼打呵欠醒来后,不太懂现在是啥情况。

    还是小棉袄跟她解释后,叶穗才恍然。

    她看了下设计图,一眼看出不对劲。

    以前在魔都参观旅游时,曾经看到过这个建筑物。

    听说当时设计概念图出来,就是被风水师看出端倪,那会儿闹得沸沸扬扬。

    承建方跟设计方耐不住压力才修改了设计方案。

    后来双刀托日的造型改了,将大楼顶部的圆形空洞改成了倒梯子形。

    但那会大家都沉浸在喜悦里没意识到不对。

    后来也有人腹诽,这改来改去,成了双刀托起一面小日子国旗。

    后来这局面还是被一个风水大家看破,破解了僵局。

    就是在旁边建造一个形状为巨龙缠,比军刀楼还高一百是十多米的中心大厦。

    那个大楼刀鞘五光十色,就矗立在旁边,军刀入鞘抵住其煞气,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从此巨龙得水,风水蒸蒸日上。

    龙凤胎学识渊博,并非是叶穗刻意去教,都在日常中学习的。

    “既然知道是哪方势力,那就好办多了,小日子那边有个九菊一派。

    那个家族里所有人都从事风水相关的学习。

    我记得有野史记载说,他们的祖先是宋朝时期渡海到的东瀛。

    且把咱们国家的风水宝典带过去。

    九菊家族里几乎人人都精通这个,而且他们也是最为坚定的反华分子。”

    她不说还好,说罢鬼哭狼嚎的董经理,意识到她是大佬。

    想来抱大腿时,江潮眼疾手快把爱人抱开。

    她眼神询问丈夫咋回事。

    江潮递去个眼神,让胡玉州别卖关子。

    判他生死真不是面相风水之说。

    就像叶穗说的那样,在这个消息传出来时,这股势力已经盯上了他们。

    这份设计暗藏野心,也是他们势在必得的。

    如果董经理婉拒,说明了顾虑,对方就会有所警醒。

    为了不让目标功亏一篑,他们会对人下死手。

    等这个障碍清扫后,会再发展下一个目标。

    江潮刚才只在外面呆了会儿,已经发现有人盯着他跟小助理。

    而且那个少年,目光一直落到闺女身上。

    在这个发展迅速、又繁华的大城市,想制造意外,夺走一条人命,简直不要太容易。

    “所以你明白吗?你非但不能拒绝,还要笑眯眯的答应。”

    至于后续如何把这波人揪出来,就是国安要操心的。

    董经理跟他助理这会儿理解了,连连点头,承诺不会被人看出异样。

    刚送走二人,外面就刮起大风。

    紧接着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

    叶穗知道闺女断天气准,但她的话每每应验后,还是会感慨命运的神奇之处。

    今晚最开心的要属谁?

    肯定带任务来得江潮,以及他小舅子。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目标已经有了,接下来就该跟上级汇报、制定详细周密计划。

    等他们各自跟领导汇报后,雨也停下来。

    眼下他们不能操之过急。

    就好好享受当下吧。

    周围安静后,叶穗又打起盹儿。

    江潮好长时间没见媳妇,以为下午折腾的久了她才一直犯困,略微有点心虚。

    但江晚宁却小声嘀咕起来。

    大概意思是她妈最近反常的厉害,有时候说着话就睡了。

    说的是过午不食,但好像也没吃太少。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江潮看着她睡颜,浓眉紧皱。

    晚上回到住处,叶穗只是粗粗洗洗就睡了。

    不知道跟孩子们唠到几点才回房的江潮,蹑手蹑脚爬上床,将人抱在怀里。

    “你回来了?”闻到熟悉的味道,她呢喃了一句,又往男人怀里蹭了蹭。

    江潮抱她特别紧,紧到人都有点呼吸不畅。

    带有茧子的粗糙手掌,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

    “叶穗,我有好多事没问过你,你到我身边时,是哪一年?”

    这倒稀奇了,他竟然主动询问这个。

    自打她到这个时空,没多久后就认识了江潮,早早就把他收入囊中。

    风风雨雨十多年相伴,他分明知道自己来历,却一直对此缄口不言。

    还一直强迫她戴着当年的定情信物。

    即使叶穗有数不清的玉坠项链,他都不让自己换。

    好多次晚上睡醒,都能跟睡不着一直盯着她的男人对上。

    那眸子绿油油的,吓人的很。

    “我出事那年,跟你当时岁数差不多,天上飞的海里有的,太空跟月球都被探索了。

    不过算时间,我大概快要出生了。

    我就是今年生的,好神奇啊,也不知道去老家那,能不能看到原来的我出生。”

    那个时空,她出生后没多久,爹妈就没了。

    留给她的,只是一张满月时父母抱着她的合照。

    成长过程中,她没女性长辈的参与。

    说真的,还真挺想去那个小地方,看看亲妈长啥样,是啥性子的人。

    她呢喃之后,揽着腰的那手越发用力,好似不把人融入怀里就不罢休。

    “想都别想!”

    江潮咬牙警告。

    怀里的人又安然睡着,匀称的呼吸搅的他一晚上都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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