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躲她,只是一直在工作,没空回她消息,你要是介意我和她接触,往后我避着她。”傅瀚搂着她,下巴搁在她颈窝里,呼吸之间都是晚香玉淡淡的香味。

    “好香,你换香水了?”沐浴露是橙香,这味道不是。

    他的呼吸灼烧着她脖颈间的皮肤,温清月不太舒服的拉开点距离,“新换的身体乳香味。”

    温清月道:“我随口一问,不是要你和她绝交。”

    她是有点吃醋,但逼人老死不相往来就过了,那也不是她的风格。

    傅瀚狭促地笑,“你明知道我这里只有你。”他握着她的手覆盖在他胸口,“这样你也要醋一醋,小心眼的狐狸。”

    温清月撇撇嘴,推开他,死鸭子嘴硬,“谁小心眼了,我这么大度,换别的女朋友一定要查你手机,我没有吧,还把她找你的事告诉你了。”

    “算了,不说了,睡觉。”她憋闷的转身背对着他。

    傅瀚眼底眸色静悄悄流动,微抿着唇没说话,感觉到他掀开被子下床的动静,温清月错愕了,他竟然不哄她!

    什么直男?这种时候不应该搂住她哄一哄?会不会谈恋爱啊?

    温清月心里一股无名火越燃越旺,她现在真的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温清月竖着耳朵听动静,还没搞懂傅瀚要干什么,身侧窗往下陷,他又回来了,温热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掌,温清月怎么都挣不脱。

    “你干什么?!”温清月火大的吼了声,转过身瞪他,同时手指被按在了手机屏幕上,她这才看清楚傅瀚在录指纹,用她的指纹给他的手机录解锁指纹。

    傅瀚凝视着她脸上的余怒,动作没停,迅速给她录好指纹,然后松开她的手,将手机递给她,“以后你随便看。”

    他给她查看他手机的权利。

    温清月怔怔看着用她指纹解锁的手机,悻悻地缩回手,没接手机,“我说了我不看,恋人之间需要彼此的空间,你没必要这样。”

    傅瀚将手机往旁边放,将背对的温清月扳回来面对着他,低头望进她眼里,“我不想让你没有安全感,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温清月怔怔地望着他,过了几秒后主动避开了目光,“别天真了,没有人会没有秘密。”

    不论是亲人,爱人,朋友,都会存在秘密,她不可能和傅瀚没有秘密,她的来历就注定了没办法坦诚。

    傅瀚看着她躲避的眼神,心里一梗,从昨天就郁结在胸口的那股气好像又堵了上来,“你对我们的关系就这么没有信心?”

    温清月愣怔,没反应过来秘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必然关联,“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不认为人与人之间能做到完全坦诚,所以我不想做那种无意义的承诺。”

    她的手腕被傅瀚抓住,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知不觉地变了味。

    温清月不想和他争吵,“傅瀚,你是个理智的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尊重你的私人空间——”

    傅瀚眼神黑沉锐利,唇抿成一条线。

    他很少这么情绪幼稚化,少有的几次都是为她,说白了,在他们这段关系里,没有安全感的其实是他。

    从契约结婚到走肾走心,披着夫妻关系交往,她从来都是最冷静的那个,她很少像别的女孩那样吃醋,黏着他,爱这个字她更是从未谈及过,那怕是逼问他。

    温清月是个理智的女朋友,理智的妻子,他最开始也觉得每个人相爱的模式都是独特的,不同的,可现在他有些厌烦她这种冷静理智了。

    温清月掰开他的手,道:“睡觉吧。”

    她这种息事宁人,不想争执的模样让傅瀚心口更堵了,郁气翻涌,将人拉起来,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温清月那一霎是懵的,直到男人粗暴地咬破她的唇瓣,疼痛将她从掉线的边缘拉回来,她疼的伸手推他,却没有任何作用。

    “傅……”

    她想让他放开,一开口反而是方便了他,瞬间将她的话吞噬,攻略城池,磕磕碰碰,粗暴的吻渐渐平静下来,温柔缠绵,细细细细的吻着。

    傅瀚的手指穿过她的厚密的发丝,按着她的头皮,细细摩挲着,温清月头皮发麻,电流从背脊椎流窜周身。

    她迷失在傅瀚的温柔中,如同温水中的青蛙,直到周身一凉,才猛然反应过来,可她已经被剥干净,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他刀俎。

    在颠簸中,她睁开双眼望着傅瀚,他也在看着她,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突然,傅瀚伸手蒙上了她的双眼,剥夺了她的视线。

    “傅傅瀚……慢点,你慢点!”

    温清月觉得自己快死了,像鱼上了岸,一口气吊着,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攀附着他,不明白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争吵,莫名奇妙的生气,撕扯间又变了味。

    她求他慢点,他反而更快了,像惩罚,像占有。

    窗外风雪交加,一片冰凉,屋内热气腾腾,火热的肢体纠缠着,从不情不愿到抵死纠缠,你来我往,彼此索取。

    翌日,大雪已经停了,窗外雪白一片,晨光透过窗户照射到洁白柔软的大床上。

    床上的人察觉到了光线,皱了皱眉转身个身,下意识的哼唧了一声,手无意的往旁边摸索了两下,然后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温清月睁开眼睛,望着已经空了身侧,双手撑着坐起来,浑身酸疼得皱眉,张了张嘴,“傅瀚——”

    嘶哑的不像话的声音让她顿住,呆滞了一刻,脸上浮现一丝绯红。

    她裹着羽绒被下床,姿势僵硬地走到窗边,单手拉着窗帘,视线落在玻璃上,动作僵硬住。

    昨晚……做到兴起,傅瀚将她压在窗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指印,和可疑的痕迹,她耳尖滚烫,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昨晚那冰冷又火热的感觉。

    冰火两重天,真的是疯了。

    事实证明,男人在那种时候都是禽兽,开窗看雪,他担心她病情加重,那种时候又不担心了,反而使劲地欺负她。

    温清月心里唾弃着某个衣冠禽兽药的男人,泄愤般使劲拉上窗帘,转身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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