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长河只觉得自己脑袋后面似乎是被一个铁钳子钳住了,整个人被人扔了出去。

    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雨点般的拳头落了下来。

    顾长河人都蒙了,就算他想用双手抱着脑袋护着头,可是对方显然很懂得身体结构。

    专挑的都是身上软肉和最疼的地方。

    只听咔嚓一声,他觉得自己肋骨断了,再听咔嚓一声,他觉得腿断了。

    “你是谁?你干什么救命啊!我和乔婉两情相悦,关你什么事儿?”

    顾长河拼命的喊道。

    到了这会儿,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却知道是个男人,而且武力值很高,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在被对方这么打下去,那可就真的没命了。

    听到这话男人下手更狠了。

    顾长河抱着脑袋哀嚎,他第一次知道玩女人有风险,以前他没觉得,现在才知道真的会死人的。

    “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到了这会儿他知道自己死扛着,下场肯定好不了,只能求饶。

    无论到什么时候,这都是法制社会,对方不至于真的把自己弄死,他要是不求饶,对方下手,万一失手,那才真的没命。

    果不其然,男人听到他认错的声音,手上的力道还了很多,可是仍然咔嚓两声,他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

    “小乔,小乔。”

    顾聿安扔下手里已经软得像面条一样的男人,急忙起身。

    乔婉因为用力挣扎,从单人床上已经摔到了地上。

    头撞在了铁架子上面,这阵儿头破血流。

    顾聿安一把把她从地上抱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上下查看她身上。

    看着像是破碎娃娃一样的乔婉,虽然身上的衣服还算齐整,可是已经非常凌乱。

    乔婉眼睛已经微微地眯起来,药劲儿又上来,她这阵儿只想睡过去。

    虽然感觉头上疼得厉害,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如果睡过去,可能这辈子会后悔。

    尤其那个狗男人,居然现在抱着她。

    也是药效产生了幻觉,居然会感觉像是顾聿安抱着她。

    乔婉又努力的再一次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她不能让这个狗男人得逞。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一次不算还来一次,怎么以为她乔婉好欺负啊?

    乔婉用力的朝着男人一口咬了过去,能感觉到这里是男人的肩膀。

    顾聿安闷哼一声。

    “乔婉,乔婉,我是顾聿安。”

    乔婉像是小狗一样,一口咬在上面居然不撒口。

    顾聿安只能好声好气地安抚乔婉,心里充满了心疼,他要是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想象。

    顾聿安忍着肩头的疼痛,用手轻轻地拍着乔婉的后背,这个女孩怎么会这么倒霉?

    他第一次见到乔婉的时候就是这种狼狈的状况。

    现在还是这种状况。

    最可恨的是乔婉每一次面对这种困境的时候,都不惜和对方拼命。

    这个女孩子是要跟对方搏命。

    咬着自己的肩头虽然疼,可是他心里更加钦佩乔婉。

    柔声的安抚,“乔婉,乖!是我,我是顾聿安。没人能伤害你。”

    乔婉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朦朦胧胧当中喊道。

    “老公,你来了是不是?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乔婉头一歪,昏倒在顾聿安的怀里。

    顾聿安紧紧抱着乔婉,一回头看到了正在地上艰难地想要爬出去的顾长河。

    和已经被顾聿安打断了胳膊,打断了腿,又打断了肋骨,现在的顾长河既狼狈又想迅速逃离现场。

    顾长河第一次知道男主就是男主,他这个体格已经努力的锻炼,依然比不上男主的体格儿,在人家手底下他完全毫无还手之力。

    上辈子他就是个技术宅,怎么可能有那个能力和男主对抗?

    原来这就是天道之子。

    正在气头上,他的脸硬得像石头。

    狠狠的一脚踩断了顾长河的另一条腿。

    顾长河一声惨叫彻底昏过去。

    就在这时张玉书发出一声尖叫。

    张玉书刚才就已经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情败露岂不是自己要负责任。

    顾长河虽然答应了自己,可惜这个男人能不能遵守承诺谁也不知道。

    可是这一刻张玉书突然想到谁也不能证明她曾经跟顾长河串通,如果现在发出尖叫,所有的人赶过来,看到的依然是乔婉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重要的并不是怎么解释。

    重要的这是一个理想的结果。

    别人不知道内情,只会认为乔婉在这里勾搭上了哪个男人。

    无论这个男人换成谁,自己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败坏了乔婉的名声。

    张玉书想到这里果然发出了一声尖叫,立刻下班的女工呼啦啦地冲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很多女工都是中午下班,有的人是直接打饭回宿舍来吃。

    有的人是回宿舍拿饭盒去打饭。

    总之,这和张玉书算好的时机一模一样。

    一群女人唯一到了宿舍门口,就看到门口昏死过去满脸都是血的顾长河。

    还有顾聿安怀里抱着已经昏过去的乔婉,最重要的是乔婉衣衫不整。

    “这是怎么了?这两个男人是谁啊?”

    “女生宿舍怎么会有男人?”

    “那个男人的怀里抱着的是乔婉吗?”

    “地上还昏死过去一个。”

    “不是死人了吧?”

    女工们议论纷纷,他们也没见识过这种场面。

    “你是谁?放开乔婉。”

    张玉书义正言辞地站出来。

    “让开!”

    顾聿安非常不耐烦。

    眼前的这个老女人,不知道想做什么,可是顾聿安非常清楚,刚才他要进乔婉宿舍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女人在门口百般阻挠。

    如果不是他把人推开,直接闯了进去,可想而知最后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让看,我凭什么让开?

    你一个陌生男人闯进来,直接闯进了乔婉的宿舍。而且这个男人是谁?

    乔婉还衣衫不整,你们对乔婉做了什么?”

    张玉书的这番话绝对会让其他的女工遐想连连。

    足够引人入胜。

    “我是乔婉的未婚夫,这个男人想偷东西被我追到了这里,打断了腿。

    还有把你们的保卫科的人叫来,我想这件事需要保卫科的人出面。”

    顾聿安说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说他和乔婉完全没关系。

    在这里没人知道他和乔婉到底是什么关系。

    普通的男女关系怎么可能,让他闯进乔婉的宿舍。

    如果他只是乔婉的普通朋友,在这件事情上可能就定性为两个男人争风吃醋。

    可是他是乔婉的未婚夫,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他绝不允许眼前的这个老女人给乔婉的头上扣帽子,所以他才故意说地上昏过去的顾长河是因为盗窃才被自己打的。

    就算是警察来了,这个道理也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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