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点儿羞愧,他们刚才包袱在跑的路上,早就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现在身无分文。

    “能不能留下一匹马?你放心,我不是为了我们一家人,我是想把这马卖了换银子做盘缠。”

    葡萄看了一眼,冲着抬着梁守业的那些手下招了招手。

    那些人抬着梁守业立刻回到了葡萄跟前。

    “葡萄小姐,你有什么事儿?”

    “你们把人家的盘子弄丢了,不得给人家点儿银子,行了,把兜里的银票掏出来吧。

    梁大公子100万两,你随身没带。

    几百两带了吧?”

    梁守业气的咬牙,可是又无可奈何,面对这个女娃娃,现在命都在人家手里。

    “有有有,有银子。”

    示意手下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掏出银票。

    葡萄直接一把全都拿了,过去看了看银票,一张银票是一百两。

    足足有十几张银票,想了一想从里面抽出来两张,一张递给冯世钊,一张留在自己手里,以防万一。

    这种没银子的滋味儿,她可是已经受够。

    葡萄把银票分成了两半,一半递给了男子,另外一半递给了徐爷爷。

    “爷爷,这回你有银子了,您要想跟着他们的话就一块儿去。我保证您老了以后有人照顾您到老。

    你要是不想去,想回去找自己儿女也可以。”

    徐爷爷擦了擦眼睛,“这银子我不能要。你们身上多留点儿银子,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我老了,不中用了,也不能拖累你们。

    我就回去找没出息的儿女。

    他们总会给我一口饭吃。”

    葡萄二话没说,把银票塞到了老爷子手里。

    低声说道。

    “徐爷爷,就算您不需要银子,可是哥哥姐姐他们总需要银子。就当时这些坏人补偿给您的。”

    徐爷爷,一会儿您既然不跟着我们走,您就自己赶紧走。

    人心叵测。

    这银子你要藏好,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身边也留点儿傍身的银子。

    有时间的话,我会和钊哥去看您的。”

    徐老爷子擦了擦红红的眼眶,看着他们一帮人离开。

    冯士钊和葡萄坐在马车里,而梁守业就躺在马车当中。

    梁守业还真会享受,他这辆马车相当的大。

    前面一共是四批拉车的马。

    车厢相当宽敞。

    而且避震做的很好。

    虽然比乔婉做的马车性能方面差很多,但是这在目前水平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最奢华的。

    马车里装饰的非常好。

    有铺的柔软舒适的垫子,还有可以看书,吃东西的茶几。

    这么冷的天儿。

    车厢里居然还可以生暖炉。

    葡萄就躺在软榻上,冯世钊就坐在一旁,而梁守业就躺在车厢的地板上。

    冯世钊从暖炉上热了茶水,给葡萄泡好了茶。

    好在泡茶的功夫他还是会。

    又把旁边匣子里拿出来的点心摆在了桌子上。

    “葡萄你饿了吧?先吃点儿点心,喝点儿茶,垫一垫。”

    冯世钊担心这些点心有毒,虽然说梁守业恐怕没有那个心。

    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每一样点心他都提前先尝了一口。

    感觉没事儿,才递给了葡萄。

    葡萄看到这一幕,忽然想起来自己老娘不是还给过她一个忠心丸。

    听说吃完之后会忠心耿耿。

    急忙在自己的衣袖里翻了翻,腰间又翻了翻,终于从香囊里翻出来个小瓷瓶儿,倒出来一个黑色的丸药。

    直接给梁守业塞进了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梁守业整个人都不好了,想也知道,这种东西肯定是药丸,是好东西会给自己吃?

    梁守业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肚子也开始疼,胸口也开始疼,后背也开始疼。

    其实是身体长时间不能挪动,躺在地板上被颠簸的马车给颠伤的。

    当然这些疼痛在这一瞬间被这一个药丸激发出来就变得仿佛扩散了很多。

    “放心,不是毒药,吃了之后死不了人。”

    葡萄悠闲的坐在垫子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那十几个手下骑着马护在马车周围,时不时的从车窗里看一眼车里的情况。

    没听到自家大爷在那里鬼哭狼嚎,证明没有挨揍。

    就在走上官道差不多走了半天的时间,就被人拦住。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拦我们的车?”

    “干什么?我们在缉拿盗匪,车上是什么人?打开车门让我们检查。”

    几个穿着官府衙役衣服的人把他们给拦住了,而且穷凶极恶。

    葡萄和冯世钊从窗帘看了出去。

    两人神情一凝,果然是那些人,看样子他们预料的不错。

    这些人后面的人恐怕是有身份。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大路上拦截,这就是笃定他们肯定会从这里回到丰州。

    葡萄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梁守业。

    刚才还浑身不能动弹的势利眼,立刻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姑奶奶,你终于把我松开了。”

    那谄媚的语气让葡萄几乎没眼看。

    “有人要查咱们的车,你还不知道怎么办?敢得罪粱家,你还不大嘴巴抽他。”

    葡萄慢条斯理的下命令。

    他们俩肯定不能被这些人抓到,梁家就是自己找的庇护。

    要不然的话早就把梁守业直接埋坑里了。

    以梁守业干的这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能活着都算是葡萄违背良心。

    果不其然,梁守业一听这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撩帘子就冲了出去。

    “干什么?干什么?我们粱家的马车你也想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哪个粱家?”

    说的几个差役,一听这话心里也有点发怵,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粱家吧?

    “咱们丰州府还有几个粱家?老子出门去抓个人,你们居然在这里唧唧歪歪拦着,老子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啊。

    信不信我去找你们知州大人把你们几个都扔进大牢里?”

    梁守业这个纨绔到了这会儿也算是能够派上用场。

    几个衙役立马陪着笑脸说。

    “梁公子不知者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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