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家父道光帝 >第37章 林则徐
    前些阵子户部统计出来,去年道光8年,因为大烟流失出去的白银已经高达2,700万两。”

    听到这个数据的道光皇帝不由一愣。

    整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儿子奕纬。

    气得牙关直打哆嗦。

    那都是朕的钱呀!朕的银子啊……

    重重的一拍桌子:

    “太子,你即刻替朕下旨,命黄爵滋,为刑部尚书,领钦差大臣,仪同三司(仪仗规模)。

    奉旨禁烟,凡京城内,有售卖大烟膏的,一律查禁,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

    坐在桌子上喝茶的太子奕纬,嘴角抿了抿扬起了一丝丝微笑。

    果然一提到银子,道光皇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

    说什么也不能忍。

    直接就摆出了一副要与罪恶不共戴天模样。

    ……

    上书房。

    领旨复命的黄爵滋,恭恭敬敬的从太子奕纬手中,接过了那把道光皇帝的配剑。

    郑重的打开了那一幅圣旨。

    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太子奕纬,整个人面色显得为难:

    “太子爷,承蒙您的看重,臣得以领钦差大臣。

    只不过禁烟一事,臣希望能够向太子爷要两个帮手。”

    ……

    奕纬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太过拘谨。

    “你说吧,你想让谁做你的帮手呀?”

    离开了小板凳。

    钦差大臣黄爵滋,跪伏在地:

    “安徽巡抚邓廷桢,以及守丧结束的林则徐。”

    听得这么两个人。

    太子奕纬,不由微微一愣。

    如果说整个道光朝,其他的官员自己有可能没听过。

    但这两位牛人,可以说得上是如雷震耳。

    就连如今的漂亮国,也立着林则徐的铜雕塑像。

    以纪念他的禁烟之举。(漂亮国大麻合法化,深受荼毒)

    ……

    跪在地上的钦差大臣黄爵滋,眼见近在眼前的太子奕纬,皱着眉头面色显得有些惊诧。

    以为是这两个人名字,惹着太子不高兴了。

    连连请罪不已。

    却见太子顿时缓过神来,高兴的扶起了他,笑眯眯的宽慰着说:

    “这两个人,孤早就听闻他们的名声了。

    这样吧,你尽快拿着孤的手谕,火速调他们二人进京。

    林则徐不是为父带孝吗?以朝廷的名义下旨夺情,召他进京,为国效力。”

    ……

    钦差大臣黄爵滋,尴尬的笑了笑:“太子爷可能没听清,林则徐戴孝已然结束。

    只不过他为官素来清贫,没有钱给吏部孝敬。

    所以,一直都还在待业家中,未有差使。”

    听着这话,太子又是眉头一皱。

    整个大清发展到了现在。

    别说是地方上。

    就连京城已经是积弊重重。

    最明显的就是,朝廷六部。

    地方上以及中级官员来到六部,随便办个什么差事,都会要交什么部费,以及各种孝敬。

    如果是各个官员,涉及人事调动以及升迁和上任。

    那么吏部衙门,就会让他们交一大堆的各种孝敬。

    如果不给钱,即便朝廷圣旨,让你去某某地方上任当官。

    你也有可能当不成。

    ……

    太子奕纬一声长叹。

    显然这种官场规则和秘辛。

    早已经是公开化了。

    但作为一国之君的道光皇帝,估计并不知情。

    否则怕是又要气的口吐好几升鲜血。

    ……

    奕纬点了点头,对于黄爵滋的表述,并不疑有他。

    飞快的在一张手谕上写了个命令。

    “你拿着孤的手谕,调林则徐进京。

    吏部那里,孤会特地让人去打招呼。

    禁烟一事,你只管放心去办。

    但凡碰着个什么满汉勋贵,王公大臣,也不必顾忌,一切照章行事。

    孤与万岁爷,就是你最大的后盾,你只管放手去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禁烟一事,事关重大。

    我这个做太子的,也会全力配合。

    总之一句话。

    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权给权!”

    ……

    听得如此肯定的答复。

    钦差大臣黄爵滋热泪盈眶。

    激动的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既然万岁爷和太子爷,如此心志坚定的要禁烟。

    微臣一定奉旨照办,严格执行。

    知遇之恩,唯效死而已!”

    ……

    太子奕纬哑然失笑:

    “看你这话说的,好好办差。

    可不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我这个太子啊,后面还有更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

    你可要千万保重好身子!万万不可出什么差池。”

    ……

    福建。

    尘土高扬的官道上。

    一阵风吹来。

    黄泥路顿时尘土遮天。

    一个须发皆白的衰老老者,步履蹒跚的穿着一身崭新的官袍。

    这是他最崭新的一件官袍了。

    若不是出门见客,亦或是开衙办案。

    寻常时刻,他都不怎么舍得穿。

    在他儿子的搀扶下。

    步履蹒跚的望着一阵飞扬的尘土,愣愣出神。

    一脸虔诚的样子,仿佛在等神明降临一般。

    一旁的儿子显得有些不耐烦。

    “父亲,这里风沙大,要不您先回吧,儿子在这里等他。”

    却见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满脸不悦的甩了甩手:

    “我张师诚来福建巡抚,说好了在这里等林则徐的。

    就是天上下刀子了,我也会在这里等。

    大丈夫,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一旁的儿子显得有些愤愤不平:“父亲为人高洁。

    儿子自是佩服。

    可林则徐当年只不过是您手底下的一个幕僚,你又何须如此礼遇?”

    福建巡抚张师诚,轻轻的推开他儿子:“你再要说这种不知轻重的话。

    休怪我将你逐出家门。

    林则徐虽然不过是个幕僚,近些年来,官位做的最高也不过是安徽按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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