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被山谷两端埋伏的士兵,给封锁死了。
耳边震耳欲聋的炮击声,枪鸣声。
声声不绝于耳。
可退路已被斩断。
这个山谷俨然已经成了死亡山谷。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个个同胞,倒在枪口之下。
眼前的这些清军。
手里拿着的步枪,俨然不同于自己手中的燧发枪。
超高的射速,简直让众多沙俄军士兵闻所未闻。
稍有不慎被这些流弹击中,便会非死即残。
而这些清军的火炮,外观上来看比常规的火炮要轻巧的多。
放在一个四轮车上,竟然区区几个人就可以推动。
后膛装弹,灵活小巧的炮身,让它调整角度和方向时特别的灵活。
而这种新式火炮,射程更是夸张。
竟然达到了十几里。(历史上鸦片战争时,清军火炮射程六里,英军火炮射程九里)
落下来的火炮,也比寻常的火炮实心弹丸威力大的多。
一炸就是一大片。
而在强烈炮火和火力掩护下的清军。
一个个更是悍不畏死。
更别说这些士兵身上挂着的一颗颗手榴弹。
在沙俄士兵看来,更是十分诡异而又恐怖的存在。
随便扔一颗,扔到了沙俄士兵人群里。
都能炸死一大片。
而反观自己这边,众多沙俄士兵,连对方脸都没看清。
就被一轮又一轮的火炮,给轰的魂飞魄散。
更何况此时的沙俄大军元帅和助理都已阵亡。
整支大军陷入了群龙无首状态。
这场战争很快呈现了一边倒的形势。
没了指挥官的沙俄士兵,毫无还手之力。
像一只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山谷上来回乱窜着。
可任凭怎么努力,都找不到逃亡的出口。
眼睁睁的看着7万士兵,一个一个,一个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人群里。
一个沙俄的副官,满脸绝望。
趁着一轮炮火落在了他身边的时候,借着炮火的强大冲击波,直接就扑倒在地面上。
甚至还不忘了从身边战友的血魄之中,某些鲜血在自己脸上。
然后紧紧的闭上眼睛,趁人不注意,悄悄地钻到了自己战友尸体下方。
妄图通过装死来蒙混过关。
在一处高地上用望远镜,负责指挥观战的左宗棠。
冷静的看着这7万沙俄大军。
在炮火和枪支猛射下,陷入大乱。
但数万大军,有不少都是在混乱中相互踩踏而死。
真正死于枪弹的,倒还不足一半。
步兵大队谨慎的上前。
拿着手中的步枪,一扬一甩。
只听得咔嚓一声,步枪的刺刀,顿时便从折叠状态变成攻击状态。
然后端着手中的刺刀。
对这些躺在地上的沙俄士兵尸体。
随机性的,选择补上一刀。
但凡是哪个看不顺眼的。
或者是死亡姿势极其怪异的。
大概率会补上一刀。
然后简单的挖个坑,往万人坑里一丢了事。
躺在人群里装死的沙俄副官。
整个人心都快跳了出来。
打仗的时候,说实话,装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毕竟大概率都会再被人补上一刀。
即便运气好没有被补刀。
扔入万人坑里头,也会被战友的尸体活活压死,
或者被泥土掩埋后的万人坑窒息而死。
即便运气好,在万人坑里头埋的比较浅。
浓烈的尸臭味,血腥味。
也会引来荒漠戈壁上的野狼。
一顿拉扯啃食。
毕竟相对来说,在战场打扫环节,逃亡的概率,比混战之中要小得多。
不远处的步兵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时不时传来噗噗噗的一声声。
那是刺刀刺入尸体的声音。
时不时还零星的冒出一些惨叫声。
那是己方沙俄士兵,没有死透而被补刀的惨烈呼声。
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
沙俄副官,要说不慌,那纯粹是骗人的。
因为极其紧张的发抖,并且被战友的尸体给压制着。
沙俄副官的腿已经开始有些麻木而痉挛。
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
滑过了自己的额头。
沁在焦黄的土地上,和地上的斑斑血迹,快速融合。
而那名手持步枪刺刀的步兵,也很快的来到了自己身边。
毫不犹豫的拿举起刺刀直接刺了下来。
只听得扑哧一声。
又长又锋利的刺刀,直接穿透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战友尸体。
并且去势未绝,长长的刺刀贯穿尸体,狠狠的扎在了自己大腿上。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瞬间传来。
沙俄副官,心都快跳了出来。
但还是强行的用牙齿咬着自己袖子,拼了命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就在这时。
那名手持刺刀的大清步兵,听得身边战友呼喊。
“喂,老五,你个瓜娃子!
在那里磨蹭什么?
快过来帮忙搭把手,把这些个贼虏的尸体,抬到大坑(万人坑)里头。”
那名清军步兵,嗳的应了一声。
拔起刺刀便一溜烟小跑过去。
开始与众多清军抬起了尸体。
……
而这名沙俄副官也是非常幸运。
被扔在了万人坑的第3层。
然后,众多清军士兵,简单地在上头铺了些泥土,就敷衍了事的收拾开饭。
……
一战而消灭了数万沙俄大军。
左宗棠也是毫不犹豫的大手一挥。
把从沙俄大军缴获来的马匹,直接杀了,用来犒赏众多将士。
夜幕下的篝火。
熊熊的燃起。
篝火的上方,隐隐的托着一轮皎洁的月亮。
黄沙大漠之中。
时不时有乱七八糟的虫鸣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