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很晚才睡的三人,一不小心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鹤田真理猛地睁开眼睛,惊醒过来,她感觉要喘不上气了。

    粗略了解情况后,她吹开嘴角不知道属于谁的发丝。

    蹬腿踢开搭在被子上的,不知道是谁的腿。

    费力地推开左侧的胸膛和右侧的脑袋,从两人的包围中抽出身。

    然后,一脚踹飞他俩的被子,赏了他俩一个棒槌。

    最后,留下一句“起床了”就到屏风后,换好被居酒屋夫人清理整洁的制服。

    鹤田真理不理会屋内吃痛的两人,直接走到门前。

    “刷——”

    拉开拉门,眼前亮起刺眼的阳光。

    她很快适应了光线,来到走廊上,发现坐在这里不知等待多久了的灰发剑士。

    无名注意到鹤田真理出来,侧头仰视着她,问候道。

    “早,鹤田。看来你睡得很辛苦呢。”

    鹤田真理随意地盘腿坐下,无奈地说道:

    “不要取笑我了,无名,那俩家伙打小就这样。”

    无名闻言,灰色的眼眸露出“我理解”的笑意。

    通过他的观察,他还是蛮羡慕他们三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虽然,有的地方让他感到很奇怪,但也没多想。

    “对了,鹤田,刚刚阿大的鎹鸦来过了,说他们回到了宅邸。”无名说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鹤田真理回道。

    然后,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怎,怎么了?”鹤田真理问道。

    “没什么,接下来有什么指示吗?”无名问道。

    鹤田真理闻言,恍然大悟,说道:

    “噢,这个月的任务指标已经完成了,你回去做一下我刻在训练场的每日必练吧。”

    “保护一下隐们,然后等待可能会出现的突发任务。”

    “我等会儿要带他们去桃山一趟,宅邸那边就拜托你了,无名。”

    无名接到鹤田真理的嘱托,点头表示明白,瞅了一眼里屋的两人,说道。

    “鹤田,那我准备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噢,对了。”

    无名掩着嘴,靠近鹤田真理,低声说道。

    “提醒你一下,要注意安全。”

    他见鹤田真理疑惑的神情,补充道。

    “...就是,保护好自己。”

    鹤田真理闻言,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放心好了,我现在可不是当初跟你做任务时饿肚子的人了。”

    她拍了拍胸口,指着那金色的纽扣。

    “我可是柱呢,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无名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知道了,水柱大人。”

    “喂,无名怎么连你都会开玩笑了。”鹤田真理失笑道。

    “那么我就先走了,鹤田。”

    无名站起身,对着鹤田真理微微俯身,就回宅邸去了。

    鹤田真理挥别无名,继续观赏了一下那些可爱的锦鲤。

    片刻之后,里面的锖兔和富冈义勇这才出来。

    锖兔伸展着身躯,打着哈气,看着走廊只有真理一人,问道:

    “哎?无名呢?”

    “噢,他先回去了。”

    鹤田真理站起身,对着他说道。

    “还有,以后你俩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别老挤在我这边啊,我刚刚差点要闷死了。”

    “下次不要跟我睡一个房间。”

    鹤田真理皱着眉抱怨道,然后快步向屋外走去。

    “哎??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锖兔紧跟在后面。

    富冈义勇沉默不语地跟着。

    “哪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我可不想总是被你们压醒。”

    鹤田真理来到前台,准备付住宿的费用,皱着眉对着身边两人说道。

    在前台管理费用的工作人员闻言。

    小眼神飞快打量着眼前三名容貌俊美的客人,小心地用手捂住嘴,脸蛋红扑扑的。

    鹤田真理很快结算好了费用,在工作人员八卦的视线中,三人离开了这家庭院式居酒屋。

    飞快的赶路途中...

    鹤田真理步伐轻盈地跑在林间,有时还跳跃在树上前进。

    “喂——”

    “真理——”

    “不要跑那么快啊——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呢——”

    锖兔在后方追赶上鹤田真理的脚步,喊道。

    鹤田真理闻言,脚下用力一蹬,加速前进,全然是不想理会他。

    “好过分啊——真理——”

    “不过我是不会输的!”

    锖兔见她加速,不甘示弱地一起加速,和她较劲着。

    跑在后面的富冈义勇,见前方的两人又开始了。

    好吧,并没有发表言论。

    【我也不想输...】

    富冈义勇默默提速,紧随其后。

    ......

    桃山。

    黑发青眸,脖子上戴着蓝色勾玉挂坠,手腕上戴着手镯的少年,穿着深色的训练服。

    拿着木刀,在山林间挥洒着热血。

    “可恶,可恶,可恶!!!”

    “为什么,就是学不会第一式!”

    “明明桑岛师傅教的其他招式都能够学会!为什么!!啊啊啊——”

    狯岳疯狂地挥舞着木刀,汗液随之洒落在地上。

    最后,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可恶...那个女人也要回来了,真不想让她看到这丢人的样子...”

    “肯定会来嘲笑我怎么连第一式都学不会吧...混蛋...”

    桑岛慈悟郎隐藏在树后,小心关注着在发泄的狯岳。

    听到那孩子的话,担忧地叹了口气。

    【狯岳啊,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你很优秀的,剑术又不是只能用那一招...】

    【你可以多练练后面的招式啊...唉...】

    【对不起,是我太无能了...】

    桑岛慈悟郎见狯岳发泄了一会儿,又重新爬起来练习招式。

    他见状,放下心,从树后离去,回到房屋里准备等会儿的晚食。

    狯岳就这样如常训练着自己,然后不满地发泄着,陷入循环一样...

    过了两日。

    清晨,在稻玉狯岳咬着桑岛慈悟郎提前给他准备好的饭团,肩上搭着木刀。

    准备出门,在去山上训练的时候。

    发现平日里,早上就消失无踪的桑岛师傅,站在训练场的门口。

    仰着头,对着什么人说话的样子,那慈祥的笑容可是他最近很少见的。

    见此情景,狯岳止住往另一侧前进的脚步,转身向桑岛师傅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交谈声就这样传到了狯岳的耳中。

    “哎哟,你来啦,爷爷我很开心啊。”

    桑岛慈悟郎拄着拐杖,捋着胡子,笑容可掬地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桑岛爷爷,好久不见~我带了我朋友来见您啦~”

    “这是锖兔,他和义勇以后都是我这边的剑士。”

    鹤田真理把锖兔拉到桑岛慈悟郎面前介绍着他。

    桑岛慈悟郎捋着胡子,打量着眼前高大的肉粉色头发的剑士。

    观察到他那强大的气势与体魄,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不错。是十分强大的剑士呢,听说你和义勇小子都是能够成为柱的剑士了。”

    “为何要跟在真理这边呢,不会感到屈才吗?”桑岛慈悟郎犀利地问道。

    锖兔闻言,毕恭毕敬地解释道。

    “很高兴见到您,桑岛前辈。”

    “为什么要在这边呢,是因为我们认为柱有一位就足够了。”

    “我和义勇并不会因为这样而感到屈才的,请放心。”

    锖兔说完,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小少年,心想。

    【啊,这就是真理说的狯岳吧,看上去是一个很坚韧的人。】

    出来的狯岳,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他这几日念叨的某人。

    鹤田真理扬起唇角,对着出来的狯岳笑道。

    “哟!狯岳小子,想师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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