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怀疑阮文礼的骚!

    姜央抱着小羊坐在小板凳上看天的时候,不禁发出此感慨。

    同时她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在度蜜月吗?

    一整个上午除了民宿老板偶尔过来问她有什么需求,大多数时候姜央都是一个人待着。

    小陈不远不近坐在那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要留下来照顾姜央,没能跟阮文礼一块出去工作,他看上去比她还无聊。

    不过天真的很蓝,空气真的很好,小羊羔真的很可爱。

    也很像她的羊羔绒外套。

    “小陈。”

    又摸了一会羊后,姜央懒洋洋开口。

    小陈反应很快地说了声在,起身就要过来。

    姜央忙将手往下压,对他笑笑,“我又不是你家先生,自在点说话就好了。”

    小陈跟着笑了笑,果然放松下来,重新坐回他刚才坐的台阶上,不过却也没有全然放松警惕。

    姜央虽然不知道小陈的底细,不过看他刚才那一起身的动作,也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出自那个七十六野?

    “你家先生在这里有产业吗?”

    姜央刚才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算了下阮文礼出去的时间跟车里的油耗,觉得他可能走不远。

    不过她实在想不出,这种人烟都没有的地方,他在这里能有什么公干?

    小陈指指那片山,“那后面有个矿。”

    “煤矿?”

    “金矿,是公家的,三个月前就放了文件下来,让先生过来看看,先生一直没空,这次实在推不过去了。”

    姜央哦了一声,心说果然不是带她来度蜜月的。

    不过她对他也没什么过多的期待。

    事实上他能提出度蜜月她已经很意外了,印象中阮文礼并不是那种会陪女人走形容主义的人。

    更何况他跟原主已经摆过酒,这次不过是补领了张结婚证而已。

    姜央早上吃饱了,坐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便有点困了。

    抱着小羊到那边的躺椅上躺下,小陈见状把毯子给她盖上,轻轻走开。

    **

    吉普车在四下无人的路上飞驰,车轮轧过小腿高的草,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一片高地。

    戒备森严的营地,两个守卫站在门前。

    肖春林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对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几丝惊讶,随即看了一眼里面的人。

    对上阮文礼的墨镜后,守卫吓得连忙低头,做了个让行的姿势,然后对里面挥了挥旗子。

    肖春林直接把车开到主战营去。

    蒋玉良从里面出来,远远看见一辆车疾驰而来。

    看到了里面的阮文礼,他很诧异地愣了一下,随即紧走两步跑下台阶,隔着车窗握住阮文礼递来的手,重重捶了他一下。

    “好小子,我说呢,谁敢在我院里这么开车?”

    “蒋部,对不住。”

    肖春林跟着陪笑。

    “春林也来了。”

    阮文礼推门下车,打量了一眼陌生又熟悉的老楼,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老朋友。

    “老了,玉良。”

    阮文礼摘下墨镜,眉眼间续上温情。

    蒋玉良摸了摸晒黑的脸:“我老了没什么,我看你倒没老,还白净了点?听说你娶了个小娇妻,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你这厂长干得不错。”

    他一面说话一面把人往里让。

    办公室收拾得很整齐,只是东西不多,一副艰苦朴素的样子。

    阮文礼在就近的沙发上坐下,“我让人送来的东西没用?”

    蒋玉良道:“在指导员屋,我用不惯,这些还是你留下的”

    阮文礼在屋里扫了扫,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相框上。

    蒋玉良一面倒茶一面跟他说话:“前两天我听老廖跟老孟说他们去三线看你了?”

    阮文礼恩了一声,接过茶随手放在茶几上。

    “这次我来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这次营里招兵,有一个人,已经通过初审复审,接下来的考核环节,我想让你用最高规格来要求他。”

    蒋玉良道:“这次的人员名单我还没看,不过听他们说招了个不错的小子,居然把那些老兵给比了下去,直接跳到七十六野,我正想见见呢。”

    “是阮子铭。”

    “是子铭啊,难怪。”

    蒋玉良感慨两声,抬头去看阮文礼的脸。

    阮文礼低头喝茶,情绪不明。

    “我知道了,不过要是我按最高标准他也过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把我的话放心里,他就不会过。”

    蒋玉良干笑两声,正想说他当初,随即就看到阮文礼递过来的眼神,很自觉地闭了嘴,“行,我知道了。”

    阮文礼坐着喝了半杯茶水,抬腕看了眼时间,起身离开。

    蒋玉良出来送他。

    走到院子正要上车的时候,一辆吉普从远处开过来。

    不偏不倚,在他身边停下。

    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看上去有六十岁上下的模样,通身的迷彩,鼻梁上架着墨镜。

    看到阮文礼,他目光停顿了一下,摘下墨镜道:“是文礼,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地方了。”

    阮文礼停下来,对他微微颔首,“裴军。”

    对方因为他这个称呼,脸上绽开一丝笑容,笑意却不能到达眼底。

    “我还以为你会再叫我一声岳父,虽然你跟曼桐离了婚,可在我心里,你跟宗明他们没什么两样。”

    阮文礼垂首不语。

    裴兆国知道他不喜欢听见曼桐,便没再提起,顿了顿:“听说子铭要来七十六野?如果你不想让他来这里,可以先上个军校,他的思想工作我可以……”

    阮文礼打断他:“子铭的事我会看着的办的,他来七十六野的事暂时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你不要带着偏见。”

    裴兆国打算细说,阮文礼显然没时间听。

    他看他一眼,再次做了那个轻轻颔首的动作后,说声“失陪”便转身拉开门上车。

    裴兆国注视着车里的阮文礼,再三犹豫后开口:“曼桐想见见你,就算你不想理她,她总是子铭的生母吧?子铭的事情你总要跟她商量的。”

    阮文礼的车子在听到生母那两个字时已经飞速驶出,甩出一片汽车尾气。

    “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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