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宫中上上下下都忙碌的团团转。

    花之意知道他们是在忙年终祭祖的事情。

    只是……

    这架势是不是太过隆重了一点?

    连往年从不参加这种活动的姬和。

    今年都不知道怎么想不通的了,也要来凑凑热闹。

    他嘴一张就完事了。

    可幸苦了内务府的人日夜不停的为他赶制衣服。

    花之意感觉周围的人都在避着她。

    但也正是如此,她得了清闲,皇宫无聊,她便偷偷的就溜了出去。

    跨完年之后,年关也将至了。

    皇城街上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两边的商铺张灯结彩的,看着好不喜庆。

    因为皇城的人基本都见证过阿翎的婚礼,知道花国皇太女长什么样。

    为了避免她的出现引起不必要的动乱,花之意今日出门特地是易了容的。

    “小姐,过来看看吗?这些都是新到的货,好着呢。”

    “小姐,这边瞧瞧,这些都是上好的首饰,买回家给家里夫君正合适。”

    “小姐······”

    “驾,驾,让开!都让开!”

    急促的马蹄声和女子的呼声夹杂在一起,让路上的行人纷纷的退让开来,为她让出了道。

    花之意跟着站到了一边。

    呼啸风从花之意面前刮过,骑马的女子离开了她的视线。

    街道也恢复了正常。

    没有一个人有多余的议论,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花之意放下手中刚才看的东西,向商铺的老板询问:“那女子是······?”

    不是她多管闲事。

    是她分明记得皇城有规定任何人都不能在街道上策马奔驰。

    一次两次急事倒也可以酌情考量。

    可看周围这些人的表情,他们分明都已习以为常了。

    老板热情的回答了她:“小姐是才到皇城来吧,刚才那个女子你以后看到,可千万要离她远一点,嚣张跋扈不说,还喜欢随便打人呢,也就仗着她有好出生。”

    花之意挑眉:“好出生?”

    她倒是想知道有多好的出生,可以让她在天子脚下无视王法。

    老板羡慕:“她的母亲可是我们朝中的右相呢。”

    士农工商,他们这些商贩是排在最下面的,当然羡慕地位最高的士族。

    花之意低喃:“右相……?”

    她恍然大悟,难怪她刚才见到她感觉有点眼熟呢。

    原来是她啊······

    那个曾经欺负夏国四皇子,惦记阿翎的人。

    只是自从她把她打了之后,她也没有见到她有什么动静,便这人抛掷脑后了。

    不过······

    她隐约记得这女子每年好想都会随她母亲来朝中参加各种宴会。

    之前母皇为她举办十六岁生辰的时候,她好像也在,还给阿翎敬酒了来着。

    结果被她挡了下来。

    花之意随便拿了一个东西,付了钱,便离开了商铺。

    最近城中的治安是由骆将军在管制。

    看来她得去和她打个招呼了。

    ······

    将军府。

    “苍儿,听说教你弹琴的先生又被你气跑了。”

    “是孩儿愚昧,辜负了先生的教导。”

    “我看你就是没有用功!”

    啪——

    骆义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威严的样子不复存在,委屈巴巴。

    “夫君,你又打我。”

    “我不打你,你能好好的和苍儿说话?”

    “这也不是我的错呀,你看看苍儿从小到大这么十几年了,每年都要气走几位先生,这皇城的的先生都要被我请遍了。”

    “还不是你的错?你明知道苍儿不喜欢,你还得逼他去学,这不是你的错?”

    “父亲……母亲没有逼孩儿。”

    他也想好好的学习这些,可他自己就是愚昧,一直学不好弹琴刺绣什么的。

    “你看看苍儿多乖巧,还替你说话呢。”

    骆义嘀咕:“我那还不是为他好,要不然没人要他怎么办。”

    “将军!”

    府上的一位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苍义恢复了将军的形象,正言:“何事?”

    小厮头上冒着汗,指着前院,磕磕巴巴:“太……太……女殿下来了!”

    三人听了,神色各异。

    骆义的不解,中年男子浅浅的不悦,骆苍一脸的平静。

    “太女殿下可有说来做什么?”

    “太女殿下说是出来玩,顺道路过,便来瞧瞧将军。”

    骆义更是不明所以,她和太女殿下的交情并不深,她怎么会来瞧她?

    “走,去看看。”

    说着她便挥袖抬步向前院走去。

    行至一半时,骆义回过头:“夫君,苍儿可要一同前去?”

    中年男子马上就应了下来,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傻妻主背着他,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了个什么样的人。

    骆苍拒绝:“孩儿想看会儿书,便不去了。”

    骆义知道他说的书是什么,就是那些行兵打仗的。

    骆义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是苍儿是女子便好了。

    她定不会拦她,任由他去追寻自己想要的。

    可是……

    他偏偏是个男子,怎么能够让他上阵杀敌呢。

    ……

    前院。

    花之意打量着四周环境。

    将军府的摆设很简单,除了花花草草便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臣(臣夫)见过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岁。”

    花之意扶起骆义:“骆将军不必多礼。”

    “殿下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她可不会相信之前小厮说的话,太女殿下那只是客套之语,也就他们当真了。

    花之意道出来意“将军可知晓有人当街策马的事情?”

    骆义果断:“没有。”

    皇城巡逻的每日都会派人来向她汇报情况。

    在皇城当街策马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符合规矩。

    她的确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有这等事情。

    花之意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提醒:“那将军可得好好的管管下人了。”

    骆义沉声,表情变得严肃:“多谢太女殿下提醒。”

    殿下既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那定是说明确有此类事情发生。

    可是她又从来没有得到过消息,看来是有人在刻意包庇隐瞒。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动手都动到她的人身上了。

    花之意拍了拍她的肩:“我相信将军会查明的。”

    她没有将具体的人说出来,是怕他们误会觉得她针对谁谁的。

    这这种涉及朝廷重臣的事,还是让他们自个儿去查的好。

    她现在是皇太女的身份,可不好直面面的面对那些老狐狸。

    花之意和骆义寒暄了一阵便离开了。

    待花之意走后。

    骆义唤来了自己的亲信,在她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那人便也离开了将军府。

    “现在夫君觉得殿下如何?”

    “关于你前两天说的,我答应了。”

    骆义激动万分,咧嘴一笑:“为妻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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