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跟着傅景疏上楼,卧室里,沈倾清这在睡觉,她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十分憔悴的感觉。

    老头就在床边守着,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本想跟进去,却被傅景疏一个冷酷的眼神给制止。

    赵谦正好停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床上的睡美人,“傅爷,傅太太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大好。”

    “受伤了。”傅景疏淡淡道。

    “受伤了?”赵谦惊呼,“是谁把她给伤了?”

    “你们两个一起。还有人能伤到她?”

    傅景疏目光深沉地望着沈倾清。

    赵谦直接走了进来,也顾不得老头对自己的厌恶,急切问道:“她到底伤在什么地方了?你能治吗?要不要我去找些医生护士来?”

    他想着老头擅长的是解毒,如果是受了外伤,那就应该找专业人士来。

    结果老头听到这话,直接炸了,“你什么意思啊?怀疑我的本事吗?还有谁让你进来的,去去去!现在就给我出去!”

    “不是,我不是怀疑你,你……”

    赵谦解释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老头连推带搡地推到了门外,然后房门在他面前,砰的一声关上!

    “……你听我解释。”

    他站在门外,喃喃道。

    这老头这脾气真是难搞,按理说都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排斥他?

    赵谦无奈摇摇头,垂头丧气的走了。

    房间里。

    沈倾清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抬手在脸颊旁扇了扇,“热死了。”

    老头忍着笑,看着她即便化了妆都快遮不住脸上的红润了,“谁让你想到这样试探的办法,那你就得自己委屈一下,”

    沈倾清叹了口气,埋怨地看向傅景疏。

    “还不是他的演技不过关,否则我也不用切身上阵呐。”

    “这你也能怪人家?”

    老头都要为傅景疏鸣不平了,这丫头就是千方百计的欺负人。

    岂料,傅景疏还郑重其事点头,“是我的错。”

    沈倾清霎时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头摆摆手,“得,你们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沈倾清笑嘻嘻道:“那今天晚上观察他的事情可就交给您了。我是病人,而他要留下来照顾我……”

    king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只能让老头上阵了。

    “知道了。”

    老头虽然讨厌赵谦,但也知道事情要分轻重缓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查到他们之中到底有谁做了内奸。

    他觉得就是赵谦,自然是卯足了劲儿要找到他的把柄。

    第二天清晨,沈倾清和傅景疏来到楼下的饭厅,就看到老头坐在桌子旁,脸色臭臭的。

    赵谦在厨房里做早餐。

    “怎么样?”沈倾清看了一眼厨房,无声问道。

    老头摇摇头,“没有任何异常。”

    沈倾清微微蹙眉,难道她猜错了?

    外面响起一阵急促响亮的敲门声,仿佛要将门给敲碎。

    “我去开门。”

    不多时,跟着傅景疏进来的,是一群浩浩荡荡的人,领头的是z先生,身后的全都是人高马大的保镖。

    一群人进来就各有战位,看似寻常,却是将饭厅给无声包围,任何人想出去或要进来都不是容易的事。

    沈倾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她的目光在保镖们身上扫过,瞧他们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以及极稳的下盘,全都是练家子。

    “自然是来请客人上门。”z先生脸上带着儒雅的,恰到好处的笑容。

    “你请客人的方式真特别。”

    听出沈倾清话中的讽刺,z先生却一点都不生气,笑道:“没办法啊,正常的手段请你你也不会去啊,如果你会去,昨天就不会跑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倾清面不改色。

    “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吧,大家做了什么都心知肚明,没必要绕弯子。”

    “我真的听不懂。”

    两人你来我往,一番交锋,z先生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下去了,“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是吗?”

    沈倾清伸出一只手,“请说。”

    z先生被气笑了,一抬手,立刻有保镖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块断裂的男士手表。

    沈倾清歪了歪头,余光看去傅景疏。

    这块手表他们都很熟悉,就是傅景疏之前一直带着的,不过昨天晚上他们在离开别墅的时候,遇到飞镖拦截。

    当时一枚飞镖恰好将他的表带射断,手表自然掉落在草丛中,他们急着离开,根本没有来得及捡起来。

    “不过就是一块很常见的男士手表,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沈倾清装傻,“难不成你想拿这个当礼物送给我们,这未免有点拿不出手了吧?”

    z先生哼笑一声,“昨天晚上有两个人胆大包天闯入我家,人走了之后就留下这块断脚,在荒岛求生那几天,大家都瞧见这手表是你先生的,你还想抵赖?”

    沈倾清托着腮。笑了,“这个手表的确是我先生的。”

    “你承认了?”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啊,那么多人都看到我先生佩戴这块手表,而现在他的手表也的确丢了。”

    z先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倾清慢悠悠道:“不过我先生的手表是被我给扔掉的,我昨天才知道这块手表是他的初恋情人送他的,我一怒之下就把那块手表顺着窗户扔了出去,至于扔到哪里,现在我也不知道。”

    z先生被气笑了,狗屁的初恋情人都被扯出来了,“你这张嘴啊,倒真是伶牙俐齿,会说话。”

    “过奖过奖。”

    沈倾清还非常谦虚的拱了拱手。

    z先生双目阴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他一挥手,立刻又有保镖,拿出笔记本电脑播放了一段监控,监控画面中,一高一矮两人悄悄潜入别墅,两人脸上都戴着口罩和帽子。

    不过从身形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只要对比一下身材,就知道昨天闯入我家的人是谁了。”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沈倾清,也依然镇定自若,“很抱歉,我们两个昨天晚上并没有出去,如果你认为这是我们,那就真的是天大的误会。”

    z先生声音里透着寒意,“是吗?沈小姐,你这说辞可说服不了我,想要证明这两个人不是,你们就拿出切实的证据,否则我就要以擅闯民宅的名义将你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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