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她进了公司大门的时候，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怎么对劲。
有同情、有讥讽、有无奈、有嫉妒、有憎恶……
千人千面。
虽然早有准备，但这种滋味还是不好受。
心里面苦溜溜的，咽口唾沫都觉得心绞痛。
可她依旧自信，像是没看到这些人一样，薄如蝉翼的阳光有过玻璃窗落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身战袍。
耀眼又明媚。
电梯停在了设计部临时办公区那一层。
刚走出来，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
事实上，今天设计部基本没办公。
早上忙着搬东西，楚然又打了人，情绪不好，导致大家只想吃瓜。
现在下午一上班，人力资源的沈芳就来了，通知楚然转岗的事情暂停，接受公司的调查。
楚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芳，语气带着质问，“你什么意思，公司要开除我？”
沈芳公事公办，“并没有，现在只是调查。”
“调查什么，我是打了舒念，那是因为她想陷害我！”
“你自己去看看我们设计部的内部群，好多人都说是我那里的插座着火，那是因为舒念乱接插排！”
“我是受害者，你们凭什么调查我啊？”
“难道就因为舒念在网上被采访了，你们就偏袒她？”
楚然越是说就越是生气，心里像是烧起一团火。
沈芳至始至终都是神色淡淡，像是一个机器人，语调也是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楚然要被气炸了，“我不服！”
“这是公司规定，作为员工就是要服从，你若是不想解说调查，可以现在离职，我刚好也负责人力部，可以帮你提交资料。”
“沈芳，你太过分了！”
“我是按照规定办事！”
楚然气的脸色涨红，手指着沈芳，咬牙喊道，“你是不是跟舒念有什么交易？你就是故意欺负我！你为什么只调查我，不调查她？”
“她也要调查。”沈芳摊手，“只不过，她不归我负责。”
“我不信！”楚然心里面很清楚，真要界定这个大火的责任，她其实也有问题，毕竟总电源在她的身后，是她没关。
可现在也只能用愤怒来掩饰心虚。
而且早上打舒念那一巴掌，也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只是舒念的错。
沈芳摆摆手，她身后出现了两个保安。
“我很忙，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迅速收拾东西跟我走，要么，让保安拖着你走。”
楚然一看这情况，心虚加上愤怒，理智早就没了，当即推开保安冲过来，“沈芳，我要见裴总，我要举报你！”
“呵……”沈芳冷笑，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彻底激怒了楚然。
“你跟你拼了！”
楚然知道只有闹大了，才能惊动领导，否则根本没办法申诉，所以直接打沈芳最保险，但在她抬手打过来的时候，沈芳也是直接出手。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楚然的左脸颊上。
楚然当即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