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想到舒念不顾一切，要跟谢棉你死我活的样子。
可即便很惨烈。
谢棉依旧能找到办法东山再起。
舒念就……彻底毁了。
她害怕地忽然就抱紧了舒念，“念念，你听我说，有些人咱们惹不起，你知道的，当初你对林夕夕，不就是本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吗？”
惹不起，躲得起啊。
“咱们跟之前一样，找个别的地方还能重新生活。”
舒念双手紧握着，指甲刺破了掌心。
摊开手，早就是鲜血淋漓。
“我还能那样吗？”
声音微弱，带着无数的凄苦。
周怡立刻保证，“能，绝对能，念念，你相信我，我现在就去辞了工作，咱们找个小县城自主创业，还能没咱们姐妹的一口饭吃吗？”
舒念的脸色越发茫然了。
“真的能吗？”
周怡晃了晃她肩膀，“念念，你看着我，你还有大好的时光，这个孩子的离开不是结束，是你的开始，以后你若是想要孩子了，还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你们肯定会有爱情的结晶。”
舒念看向远处。
天高云阔。
大雁南飞。
一切好像是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不会因为她心里的山崩地裂就会停滞，也不会因为她的绝望哀沉就结束。
她不能报仇吗？
暂时不能。
她还有父亲要照顾，最起码，要在安排好父亲之后。
“周怡，咱们回医院吧。”
周怡点点头，可是看着她的状态，还是很担心。
这种强撑着的坚强，只会将舒念推入更深的绝望的里面。
周怡心里叹息，她有些担心舒念会承受不住。
……
回到医院之后，舒念表现的很正常。
完全没有表现出要报仇的意思。
到了下午的饭点，周怡才放心出去买饭。
也是趁着这个时间，舒念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她想先办理出院手续，之后去照顾舒朗。
没想到，到了门口，反而听到慕容展的声音。
“唉，遗传物质帮我留下了是吧，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以后还你。”
舒念皱皱眉，但也没多想，因为在医院听到“遗传物质”这个词语太正常了。
主治医生倒是开口了，“这倒没什么，我现在很担心，若是再不告诉舒念关于舒朗的事情，太平间那边还要骚扰我。”
舒念的心口一颤。
舒朗……
太平间……
这五个字联系在一起，她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差点倒在地上。
周遭像是都安静了下来。
她什么也听不到了。
甚至呼吸都要没有了。
“恩，舒念，你怎么在这？”慕容展承诺会安排尸体之后就出门，没想到门打开，迎头就碰上了舒念。
舒念从那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之中缓过劲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告诉我，我父亲在哪，在！哪！”
慕容展被她这种像是饿狼咬人的样子吓一跳，下意识就要撒谎。
“我要去太平间，慕容展，我要去见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