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的声音温和，听不出有什么故意为难的意思，随后才说道，“哦，是这样的，你可能还不知道，棉云设计，就是傅总母亲投资的，他们希望跟我们一起做岚山区的项目，算是给傅总面子。”
“这，这样啊。”小优后背一层冷汗，却还要假装微笑，“没想到那个合作这么好谈，是因为傅总母亲的原因，还以为是我的工作能力提高了呢。”
舒念还是微笑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优觉得她身上有种外形的威压，黑眸看着你的时候，就觉得像是一把利刃，可以穿透人的心脏一样。
“舒总监，”小优假笑着，“没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去吧。”舒念看起来神态很轻松，不像是有任何怀疑的样子。
小优推开门出去，咬了咬唇，又转过身来，“舒总监，其实哪家公司，是盛总让我去的，我也不知道跟傅总妈妈有关系。”
“哦。”舒念头也没抬。
小优的手扶着门，指尖有点发白，“那我先走了。”
舒念点头，伸手拿了文件开始看，完全进入工作状态了。
等着小优关好门，彻底走远了，她才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她一直觉得奇怪，她跟谢棉之间没什么交集，谢棉怎么就知道她的一切。
就算是让人跟踪，也不一定能偶遇的那么自然。
而且按照梁周辞恢复的监控来看，谢棉应该是那个咖啡馆背后的老板。
所以能调动所有人。
而请君的人，是小优。
舒念今天，只是想要打草惊蛇一下，没想到，蛇真的怕了。
她冷笑一声，随后又开始签文件了。
……
下午的时候，有一场会议，舒念刚刚回来，自然是不能主持，主持的人，还是盛明瑶。
盛明瑶看到她，面色上多了几分的心疼，“舒念，你的脸色很白，没事吗？”
舒念摇头，“多谢盛总关心，没事。”
盛明瑶压低了声音，“孩子没了，但人要往前看不是吗？”
舒念笑了笑，丝毫不被打击到，问，“什么孩子？”
盛明瑶愣了一下，忽然不知道怎么接了。
反而是舒念给她找了个台阶，“盛总最近很累吗？可能是记错人了？”
盛明瑶笑的勉强，“可能是吧，抱歉。”
“没事儿，”舒念跟她擦肩而过，走过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的会议比较简单，但因为是盛明瑶主持，所以会站在傅渊政身边，两个人时不时会有互动，显得极为亲密。
舒念悄悄拍了一些照片，看看背景，这些倒是可以公开，没什么机密，便又添加了几张会议室的图片，凑够了九宫格，发表了朋友圈。
【在开会，若打不通电话，可留言】
看起来公事公办，照片里的信息量却很大。
小优第一时间就翻到了朋友圈，将上面的图片保存，随后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照片发给了她置顶的那个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