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念的时候，心都在不断地颤抖。
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那个孩子吗？
因为她没有护住那个孩子，才心存愧疚？
其实他询问过妇产科的人。
怀孕前三个月，胎儿本来就不稳定，加上舒念经常加班，还要照顾舒朗，容易流产也正常。
至于那个堕胎药。
是不是谢棉做的，目前调查不到，但谢棉的确是没那个闲心。
到底是不是舒念误吃的，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思及此，他的手不由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都不重要了，孩子没了，以后想要也简单。
舒念却是哭的更厉害了，近乎是撕心裂肺。
眼泪更是不要钱一样，一颗颗的往让你心口砸。
傅渊政紧皱着眉，“别哭了。”
舒念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样，死死地抓住他，“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了，”傅渊政看她哭的难受，语气也软了三分，“都过去了，以后还能……”
“宝宝，对不起。”
傅渊政觉得大脑如遭雷击。
舒念哭的几乎上不来气，好半晌才缓过来，却放开了男人，抱住了一边的抱枕，呜呜哭泣，“宝宝，是妈咪没保护好你。”
“对不起，对不起。”
她抱紧了那抱枕，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傅渊政回过神来，看到她这样无奈难受的样子，伸手将她拽起来，按住她的肩膀，“舒念，看着我！”
舒念大概是被晃悠的终于回过神来，迷茫地看了一眼傅渊政之后，忽然苦笑了一声。
傅渊政：“……”
说完，她的声线沙哑的厉害，“你也来给他道歉的？
傅渊政脸色难看，“谁？”
“不用了，”舒念自说自话，根本没有回答他，语气显得极为伤感，“即便你说一千遍对不起，他也不会说一句没关系。”
一句话，像是带着千钧重力，砸碎了傅渊政的心。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怎么在乎有没有孩子。
即便是舒念没保住孩子，甚至吃流产药，他也只是生气舒念的欺骗。
可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一个小生命的消失，就在他的眼前。
那种想要抓却又抓不住的感觉，让他无比挫败。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心里面就扎了根。
舒念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就那么憔悴地起来，伤感的眼神里，还有几分带着愧疚的母爱。
那种悲伤是无形的。
却又像是毒药一样，是致命的。
让他不由想起舒念多次询问孩子的问题，他那些绝情的回答。
舒念一开始流产的时候，他那些带着侮辱的质问。
甚至一点信任也没有，他真的去做了亲子鉴定！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痛苦在这个时候被无限放大！
他不由捂住了心口的位置，那里面像是掀起了血雨腥风，搅动的心脏里满是血痕。
舒念已经站起身来，苦笑着拉住了他的衣服，“傅渊政，你真的……不配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