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还是第一次坐在厉澈的副驾驶。
主要是当时在红绿灯附近，那里摄像头比较多，她本来去开后车门的，但是后车门被锁住了。
担心时间长了厉澈被拍到会被违章处罚，所以赶紧坐在了副驾驶。
车速不快，一边的窗户开着，微风不凉，刚好能让人放松。
“姐姐，中午吃个饭，下午带你去玩？”
舒念现在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而且最近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的确需要放松一下，“可以。”
算了，她一向是喜欢掌控大局，现在不去管这些，开心就好。
话音落下，她就看到放在一边的手机在震动，但是手机屏幕朝下，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你要不要靠边停车，接电话？”
厉澈耸耸肩，“不用，肯定是公司那些人烦我，真烦，我一个老板出来玩都不放松。”
舒念靠着椅背，还挺认真滴赞同，“没想到当老板也不轻松，还真是神奇。”
厉澈转弯到了去郊区的高架桥，“姐姐，你要不要当个老板玩一玩？”
舒念不由笑出声，“我？”
“对啊。”
“算了吧，”舒念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她能做总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靠傅渊政提点。
让她自己去做公司当老板？
差了太多。
厉澈却是觉得这还是个好主意，“姐姐，你不是建议我做古风游戏吗，之前你发给我的那些衣服，是不是你画的？”
舒念点头。
这算是一个有着古风梦的女孩子的梦想吧。
以前她就喜欢画画，大学的时候，想要学习服装设计，但是阴差阳错，去了建筑设计。
舒念苦笑着摇头，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那个一千万的资金，即便觉得不可能，可还是有一点点的心动。
她想，拍卖会之后，总是要找一个出路的。
还要做建筑设计吗？
那样的话，只怕是会被傅渊政跟谢棉联手封杀。
想到这个，舒念忽然转移了话题，满怀着希望去问，“厉澈，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身边的人跟你说，你的家人伤害了他，你会怎么做？”
高架桥上没多少车，厉澈开车的时候就很随意，所以说话很轻松，“这个要考虑是谁啊。”
“被伤害的人，我很在乎，那当然要去搞清楚状况，尽量不让双方再次受到伤害。”
“如果不在乎的人，我干嘛因为外人伤害自己的家人？”
最后这个反问句，还挺扎心的。
舒念感觉心口刺疼，眼泪都在打转转。
原来，是不被在乎，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被伤害。
真相就是这么残酷，她曾经不肯相信，如今，不得不信。
“姐姐，怎么了，你不是在搞问卷调查吧？”
舒念靠着窗户，被冷风吹乱了头发，她借整理头发的机会擦掉了眼角的泪珠，“没有，随便问问，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要找你帮忙。”
“说呀。”
“就是，二十几年前，哪个家庭能随便拿出几千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