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我在无的放矢吗？”
“我收拾了舒念，你转身就对付我的人。”
“阿政，你自己看看，你护着的是什么玩意？”
平时谢棉很注重自己的形象。
这段时间除了资金被冲洗之外，还有人员背叛，加上各方股东施加压力等等，谢棉的确是神经一直紧绷着。
事情越是处理就越是多，反而让她完全深陷泥沼。
心情也不好。
现在人在警察局里面，却根本不想顾虑自己的形象了。
忽然就觉得，谢棉的变化，还是很多的。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位母亲，不像是他小时候那样无所不能了。
“好，知道了。”
他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眼神一直看着图片上的舒念。
眼底黑气弥漫。
谢棉那声音，像是要疯了，“傅渊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这位女士，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谢棉气急败坏，“你闭嘴！”
傅渊政气定神闲地开口，“你听警察的话，我没权利凌驾于法律之上。”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完全不想管谢棉在警察局的情况。
而且在他看来，谢棉就算是这段时间头脑有点不清醒，但总体是一个冷静的人。
她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怎么做才是最有利的。
他又看了一眼那图片。
他知道这是错位拍。
可莫名心里面一阵阵的郁气。
在窗台前站了好久，这才转身回到了房间。
舒念居然很没良心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今天太累了，甚至都没多余的力气盖被子了。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舒念的眼睛当即睁开。
他微怔了一下。
舒念面色无波，可以说是毫无情绪的那种。
眼睛也是空洞没什么神采，并且眼珠动也不动。
“梦游？”
他低声问了一句。
但很快又嗤笑一声，舒念不可能回答。
这个没良心的出去找男人吃饭，有说有笑，但是在他的面前，说不出半句好听的话。
他忽然就想给舒念一个教训。
直接弄醒她，让她接受他的训斥。
然而下一刻。
舒念忽然拽过了一边的枕头，抱在怀里，缓缓地晃动着枕头。
像是，在哄着小婴儿睡觉。
她的眼神依旧空洞的很，傅渊政甚至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手。
可对方依旧没反应。
他去拽那个枕头，却发现梦游的舒念比平时的舒念力气大，他居然没拽下来。
舒念抱着枕头的力度，似乎比之前更紧了。
他看着她的动作，慢慢地意识到了什么。
心底的戏谑瞬间就消失了，居然生出了几分的心疼来。
他轻轻地拍了拍那枕头。
再想想谢棉刚才的电话。
从头到尾，谢棉从未因为那个孩子忏悔过。
这个孩子，就像是他一样，在谢棉眼里，是可以换取利益的工具。
不同的是，他能被保下来。
但是他的孩子不能。
“如果你当初跟我说这件事。”
他抬眸看向舒念，一字一顿，“我不会让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