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将这句话说出来。
过去的二十多年，不管叶红英多么的过分，她从来没怀疑过任何。
可是见天。
看到叶红英提起那晚事情的时候，云淡风轻，甚至不屑一顾的样子。
她忽然就心寒了。
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好像是做梦一样。
这一刻，梦醒了，终究要面对现实了。
叶红英也已经反应过来。
当即呵斥道，“你发什么疯？”
她似乎真的很生气，“舒念，你要是不想帮忙，你大可以说，你没良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能接受。”
“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
舒念就是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我想要一句实话。”
“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叶红英气的指着她的鼻子，“舒念，你想上天啊！”
她气的拍大腿，“我要是知道你这么不孝顺，当年就不该生下你。”
“你出生的时候早产，我差点没命、”
“要不是我撑着一口气，你哪能活下来？”
“你生下来就浑身青紫，哭都不会哭。”
“这要不是你爸爸带着你去求神拜佛，你也不能健康。”
“舒念，我为了你，月子里哭的眼睛差点看不见。”
“你良心让狗吃了吗？”
叶红英说这些还是觉得不够。
表情显得恶狠狠滴，“我要是知道有一天你这么对我，我当时就会掐死你。”
舒念垂下头。
其实在一开始，她问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问题可笑。
可是这段时间，慕容雨晴的出现，还有谢棉那些观念，让她产生了对叶红英的怀疑。
可是现在……
她苦笑一声。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的老家，是一个很小的小山村。
那个年代，基本不会有外来的人去。
所以不可能是跟慕容家有关系。
当然了。
按照叶红英的性格，根本也不可能给别人养孩子。
“好，我们谈王寺的事情吧。”
“那可是你舅舅！”
“其实他跟你基本没什么血缘关系了，哪里算是舅舅。”
舒念冷静下来。
是彻头彻尾的冷静。
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血管，都安静下来。
唯独大脑在高速运转。
她缓缓上前，按住了叶红英的肩膀，声音不断拉低。
“你这么维护一个外人，让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舒念盯着她，思绪却是回到了几年前的夏天。
当时的她才刚成年没多久。
那晚正准备休息，借住家中的王寺却是忽然闯入。
之后便是动手动脚。
她为了保护自己，情急之下，拿到了用来削苹果刀子，刺伤了王寺的左肩。
当时她要报警。
可还是被叶红英给按下了。
当时，叶红英是这么说。
“他是有错，但你也伤了人，这是要坐牢的。”
她当时害怕死了。
哪里还能想到正当防卫这个词。
之后，她对王寺格外警惕，父亲为了能让她好点，到底还是让王寺离开了。
再后来，据说王寺出了一些问题，就没怎么见过了。
过了这么多年，见到这个让她恶心的男人。
她的亲生母亲，不是安慰。
反而是要将人给救了。
她怎么可能不怀疑这其中的关联。
“你倒是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需要牺牲你的亲生女儿？！”
叶红英被她逼问的连连后退。
以至于她抬高音调的时候，甚至还颤抖了几下。
人也差点摔倒。
“心虚了。”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叶红英后退一步，心咯噔一下。
“舒念，你到底拿不拿钱？”
“不拿！”舒念同样大声，极为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