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全都是森冷的寒意。
“沈安，我的话，这就听不懂了？”
沈安没想到自己劝了这么多，傅总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决定。
就只能是无奈地叹息一声，点头，“行，我这就去安排。”
沈安走了之后大概有半个小时，舒念敲门进来。
她就站在门口。
一双眼睛红红的。
但是脸上并没眼泪的痕迹。
像是将哭未哭。
身上的衣服有点土，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摔倒了。
她就这么盯着他。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从头到脚。
再从脚到头。
舒念看到很认真。
傅渊政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看到她这样，不由蹙眉，“怎么？”
舒念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多看看傅总。”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当然好看，你的脸，可以瞬息万变。”
舒念咬着唇，唇角已经渗出了血丝。
但她丝毫不觉得疼。
“看看你的手，是不是真的可以只手遮天。”
“我也想看看你的胸腔里，到底有没有心！”
傅渊政呵斥道，“你在闹什么？这里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舒念缓缓上前几步，双手按在了办公桌上。
身体靠过来，跟他不过就是一拳左右的距离。
“傅总，回去再说？说什么呢？说你为了我，接到叶女士打电话，就能替我去救人。”
“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感激你对不对？”
“我要是不给你当牛做马，就是犯罪对不对？”
“哦，对了，你现在心里面肯定想着，还没使唤这个廉价劳动力呢，这劳动力怎么还忽然翻脸了？”
“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
“傅总，你为什么要干涉我的生活！”
舒念越是说越是激动。
一双眼睛越来越红。
“她是什么人啊，就算是盯着我亲妈的名头，但是做的事情，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吗？”
“你明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好，她也不是什么善茬。”
“你名知道，她跟裴明瑞那边还有一些联系。”
“你什么都知道，可你还是帮她。”
“傅总，我在你这里，就算不是女朋友，可也算是一个得力的下属吧？”
舒念苦笑不断。
手指着他，“就算是一只狗，一只猫，跟你这么久，总得有点位置吧？”
“可我呢？”
“傅总，你经常说，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可是我现在也看不清楚自己了。”
傅渊政看她声泪俱下。
心里面像是被针扎一样。
身上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完全没办法思考。
“舒念，你先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舒念问道，“是不是听你说，你还是有苦衷的，有安排的。”
“我实在是不明白，一个混子一个让你头疼的叶红英，怎么就能让你当成苦衷了？”
舒念绕过桌子，站在他面前。
“傅总，我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见你将我当成苦衷呢？”
傅渊政下意识反驳，“你怎么知道我没将你当成苦衷？”
舒念被他的话说的愣了一下。
随后，才自嘲地冷嗤一声。
“傅总，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相信叶红英，居然去救一个混子？”
“那个混子已经构成犯罪，你就不怕愿你我这件事，蓝图的名声跟你的名声，都毁于一旦吗？”
傅渊政听就到这里，眉头居然舒展了。
“这么说，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