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莫名就觉得慌了一下。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开口就问，“什么约定？”
舒念转身看他。
眼神极为认真。
或许，她从来没像是没像是现在这样。
认认真真地去看这个男人。
傅渊政也不知道怎么了。
总觉得她的眼神之中带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从一开始的忧伤难过。
慢慢地再释然。
最终，冷淡疏离。
就像是一开始的浓情蜜意，最终变成了彻底绝望一样。
他的心，瞬间也跟着空了一块。
“舒念！”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只知道，应该将舒念留下。
否则之后，可能就没办法再将她留下了。
舒念刚好双手正推住了轮椅。
深吸口气，忽然就笑了笑。
“傅总，你先处理你家老爷子的事情吧。”
“我没事。”
说完，她直接推着轮椅往前走，头也不回。
傅渊政几乎就要抬脚追过去。
可此时，梁周辞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进来看看。”
傅渊政知道对方肯定是发现了关键的证据。
只能扫了一眼舒念离开的方向，咬了咬牙，朝着里面走去。
两个人，就这样……
背道而驰。
或许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日子里，经常出现。
舒念也知道，她从来不是他心里面最重要的拿一个。
她每一天都在欺骗自己。
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他。
成为他心头的朱砂痣。
但最后，却把自己的心搞的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这一刻，她低下头。
彻底宣布了自己的失败。
以一个孩子，以及她糟糕到底的身体作为代价。
“你要是想哭，就哭。”
陆连州身上的血腥气还在。
这戏谑的声音，就染了几分刺激人心的味道。
舒念还真是没忍住，眼泪不断往下掉。
“舒念，你还是要去京都多看看，比傅渊政好的男人多的去。”
陆连州还笑了笑。
“反正咱们也只是协议婚姻，若是你在婚内看上哪个了，大胆去追，到时在离婚之后，我还能给你随份子。”
舒念本来挺难受，用自己的眼泪祭奠死去的青春呢。
这人说话实在是太不讲究场合。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陆连州嗤笑一声，“老子赔上了身家性命跟你玩这一场大的，后悔有用？”
“舒念，别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舒念点头，“但你要保证，你没犯法，否则，我举报你，你的财产，可全都是我的了。”
陆连州哈哈大笑，“行啊，如果真是这样，我欢迎举报。”
舒念这才放了心，看着前面有几辆车停着。
陆家的人也迎上来，带着陆连州先去换衣服。
大概过了几分钟，才招呼她上车。
车上的陆连州，白衬衣黑西裤。
舒念有点诧异，“你不冷吗？”
陆连州：“……”
他的舌尖顶了顶腮帮，最后又嗤笑。
“舒念，能不能告诉我，你以前怎么跟傅总谈恋爱的？”
这话有点扎心。
舒念靠着椅背，轻叹，“我们根本就没恋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