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一边往烤盘加菜一边帮腔：“你之前在1班发着烧随便考都是650，这还不算下滑？”
他轻笑，“前两次玩脱了，考试的时候有点分心。”
说着目光落到宴知书身上，“这次怎么办？我是真的一点都没复习。”
宴知书只觉得被他看得脸发烫，试图把补习的话题转走，“那我把笔记借你看看？”
“要不你俩早上也来图书馆？”林怡颜建议。
“我看行，到时候就麻烦你俩帮忙占位了啊，我和颜颜吃完早饭就过去。”
祁澈：“可以，正好她住西苑，离图书馆近。”
宴知书：？
对上她质疑的目光，祁澈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以后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
回去的路上祁澈把她公寓的钥匙还给了她，没想到她并没有接。
“公寓的锁早就换了。”
说完还有点闷闷不乐，似乎又想到了那天被关在公寓的情形。
祁澈手肘搭在她右肩，左手把玩着她的手指，钥匙在两人手掌间交换，脚下步子速度放得慢。
“密码改了吗？”他问。
宴知书冷哼：“还用你说？”
自从上次被他突如其来坐在客厅吓了一跳，第二天他一走就改了密码，现在也只有徐之秋知道。
“改成什么了？”他指尖穿过她指缝，将冰凉的钥匙合在里面。
“想知道？自己猜去。”
“？”
宴知书愣住，惊恐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祁澈没忍住低头蹭了蹭她的微红的鼻尖，“阿姨告诉我的。”
她的耳根迅速蹿红，双手抵在他身上，小声道：“你做什么？这可是在外面啊！”
祁澈环顾一圈，“放心，没什么人。”
说完低头凑了上去，微凉的嘴唇还残留着白桃的甜味，是她从烤肉店走的时候随手拿的两颗。
宴知书心跳加速，一声又一声敲击着她的耳膜，她依照之前的经验回应着他，随着他的侵略占领，酥麻涌遍全身，脚步虚浮。
祁澈紧紧托住她腰，指尖顺着耳畔穿插在发丝间，吻得动情。
初冬降临，十字路口停着等红灯的车辆，冷清的街道没人愿意驻足。
红色的倒计时从60秒跳成绿色，半分钟后又跳回红色。
路灯拉长了两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犹如命运，难舍难分。
宴知书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手不轻不重锤了他肩膀一下。
祁澈低笑，卷走原本属于她的糖，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会有人拿自己考号最后六位当密码的？”
“你管我！”
原本气势汹汹的一句话，这会儿气还没喘匀，硬是说出了撒娇的味道。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他把那颗糖咬在齿间，笑着嚼碎，糖果破碎的声音响起，宴知书偏过头不看他。
自顾自说了句：“我今晚回去就把密码改了。”
祁澈牵起她的手，淡笑：“好，记得改个难点的，这次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