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知书回到公寓放松下来洗完澡后，接到了祁澈的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沉冷：“开门。”
宴知书不明所以，擦着被水汽打湿的发尖去看猫眼，门外他眉眼冷肃，像裹了一层窗外的寒风。
她刚把门拉开一条缝，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分别卡在门沿和门框，直接推了进来。
感受到外面灌进一股风，宴知书下意识颤了下，皱眉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他挑起她的一缕发尾，没什么表情，“现在才问不觉的有点太迟了？”
话音一落，祁澈伸手将她身后的青丝拢起，俯身在她后颈嗅了嗅。
宴知书浑身一个激灵，吓得赶紧后退。
可他的手掌在她的脑后，退不动半分。
他轻笑：“换沐浴露了？”
宴知书原本是紧张的，可看着他疯涨的接受度，突然有了另一个念头，如果她利用祁澈的情绪一直反复的刷分换卡会怎么样？
她上次在限时商店里换时间卡的时候没注意，后来才发现一张卡牌只能减少24小时的冷却，也就是说她花10点接受度才缩短一天，跟一个月的冷却比起来效果简直是杯水车薪。
而她现在又实在是想用预见卡，毕竟处于被动状态，关于他和陈文雨的事她知道的也不过是零星半点，起不到什么作用。
说到底，她其实更怕的是祁澈误入歧途彻底黑化，万一最后还是把她跟书里一样关起来怎么办？
虽然他本来好像就是黑的。
昨天晚上演出厅她坐在他身上撩拨的时候，接受度就已经达到过99%，只不过她没喊出糯米又打不开商店，最后还被他反将了一军，心思就彻底不在数据上了。
可最后蓝色值停留在95%不动了……
又等了三秒，还是不动。
宴知书按捺不住，试探着问：“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她颈侧，辗转往上，含上耳垂，齿间轻咬，带着笑意回答：“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酥麻感从颈部瞬间涌便全身，传上脊髓神经，最后涌上天灵感在她脑子里炸响。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洗澡的时候发现之前的沐浴露用光了，她当时也没多想，直接就换上了之前从家里带过来的备用装。
好像……和他在家用的是同一款？
记不太清了。
她的感官封闭，唯有耳垂尖端的那一抹烫在提醒她。
98%……
还差一点。
宴知书稳下心神，决定为了卡牌把刷分进行到底。
她揽住他的脖子，跟着笑了：“喜欢就好。”
下一秒，祁澈手臂揽过她后腰，将她抵在冰凉的钢木门上，好在她冬季的睡衣从来都不马虎，软绒垫在背后倒也不是特别冷。
头发散落下来，有一些垂到祁澈身上。
他的声音在昏黄的玄关灯下有些哑，语调却是冷的：“今晚的鱼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