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祁思晴一把拉住要往外走的祁澈，皱了皱眉。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明天的商业头条？”
祁澈挣脱开，“随他们写，我要去淮市。”
“淮市？是宴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乔哲在那边，我让人联系他，你不用亲自跑一趟。”
她点手机，正要拨号，被祁澈按住。
“我是去见宴知书。”
“她怎么了？”问完旋即反应过来，抬眸看他，“去谈恋爱？”
“有问题？”
“这都什么时候了，外面那群人哪个不想巴结你？你就这么走了让计划怎么进行？”
祁澈抬手看表，“这场酒会已经三个小时了，该认识的我都认识了，剩下的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再者，凭这一次能确定什么？我是祁廷辉的儿子不假，但他们在乎的是这个吗？”
“现在祁泽原和大伯都还躺在医院，二叔无心接手家业，至于三姑她倒是想揽权，你看老爷子乐意吗？”
“所以除了祁望这个不确定因素，祁家没有任何人能拦住你。”
“话说阿姐，你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吧？”
祁思晴将手插进口袋，垂眸思索片刻。
“你可以去，但明早七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出现在云墅。”
祁澈弯唇，“简单。”
“你们姐弟俩在这聊什么呢？前面的人可都在排着队敬酒。”
祁澈眯起眸子，看向她身后走来的人。
“姐夫。”
祁思晴侧头，“你来得正好，让老林送他去机场，这小子赶着去陪女朋友跨年。”
“她不喜欢。”
祁思晴摆手，“得了得了，赶紧走，我看着烦。”
“老林，送小澈一趟。”
两人离开，盛云林捋顺祁思晴肩上微乱的发丝，笑得温和：“我来预约一下未婚妻的年假时间。”
“那真不巧，今年没打算给自己放假。”
“你爷爷还不肯松口？”
祁思晴挽着他往回走，轻叹：“是啊，他一向看不起我。”
……
祁澈出门时外面的风雪有些大，吹得脸生疼。
他竖起衣领挡住半张脸，停在外面的车顶已经堆上一层薄薄的雪，路灯下雪花纷飞，房间热闹，道路安静。
老林跟了盛云林几十年，在某些方面特别上道。
他为祁澈拉开车门，自己上驾驶位，声音温和：“祁先生，明早是否需要安排直升机直达淮市？”
祁澈揉了揉眉心，轻嗯了声。
雪天路滑，老林开得并不算快，路上他主动聊起盛云林和祁思晴订婚前的事。
“盛总曾经也在除夕夜不远千里赶来海宁，只为了见祁小姐一面。那是他第一次调用盛家的直升机，老盛总知道后勃然大怒，大年初一罚他跪在书房面壁思过。”
祁澈睁眼，有些意外，“他们订婚不是商业联姻？”
他原以为和许多为了维持家族利益的婚姻一样，盛云林和祁思晴表面的恩爱不过是在演戏。
但听老林这么说，倒不像是没有感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