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昨天下午？”
她翻出手机上自己当时拍下的照片，“这份报告是怎么回事？”
“海棠夫人帮的一个小忙。”
宴知书虽然通过感知了解了祁耀和海棠夫人之间的那段往事，但后续两人的谈话，她却是一个字都没听到，所以她也并不知道夏振天在国外做人体实验的事。
眼下只能猜测道：“是你去找的她？”
“不全是，徐阿姨那边应该也有提前打过招呼。”
“所以搞了半天，我妈就是夏子秋？”
祁澈点头，“我查过了，夏老夫人姓徐，当年离开禹城更换的姓，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宴知书‘嘶’了一声，“不对啊，老夫人既然姓徐那夏振天不可能不怀疑。”
“他哪有那么蠢，单单相信这几页报告书。”
“他不信他还走？这要是我肯定得留下人继续做鉴定，直到找到能打消怀疑的凭据。”
“夏振天估计原本也是你那么想的，但他一晚上就签完了跟祁家的合同，连初版项目方案都没来得及让人修改，第二天一早转机去了国际机场。能让他不得不放下这边的事连忙赶过去的，只有一个原因——他在洛杉矶的实验出了问题。”
宴知书心虚垂下目光，没敢说合同是她让签的……
不过祁澈既然把这个行为当成是他着急之下做的决定，也没什么坏处。
“什么实验那么重要？”能让他放下找了整整二十五年的人。
祁澈并不打算瞒她：“人体大脑的中枢神经控制。”
祁澈挑挑眉：“不然呢？死人怎么控制？”
“他自己本身就是脑部神经领域的研究教授，听海棠夫人说他在洛杉矶有一套完整的研究团队，负责各个板块。那些每年发表在美国医学会杂志期刊上的论文，大多数都是来着他的团队。”
宴知书皱了皱眉头，“他用人体这么做实验是违法的吧？”
“只要洛杉矶获批那就是合法的。不过他那些项目，能和获批的寥寥无几，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回去。”
他收走她面前的打包盒，盖上盖子，“虽说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他对你和徐阿姨的怀疑却是与日俱增的。”
“所以……”宴知书试探着问：“你要亲自去洛杉矶打消他的怀疑？”
祁澈看她，弯唇轻笑，“跟我在一起久了，连我在想什么都猜得一清二楚？”
她有些担忧，“我不是不让你去，但你一个人出国能行吗？”
“这你放心。”他将盒子装进纸袋，转身提出门外，“正好盛帆也要去一趟洛杉矶，到时候我会和他一起。”
“盛帆是谁？可靠吗？”
“男的，盛云林他堂弟。”祁澈丢完垃圾走回来，带上门去洗手。
“盛帆他就算想坑我，也没那个胆子。”
宴知书看着面板的任务，寻思着如果直接鼓励他过去简直太反常了，毕竟她刚才还在问盛帆可不可靠……
“怎么不说话？还是在担心我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