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微微发红，和旁边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正要问她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也疼，抬眼便看见假装回头看后门的前桌。
他神色极冷，“好看吗？”
宴知书猛地抬头，对上前桌尴尬的目光。
“对……对不起！”
前桌耳根瞬间红透，转了过去，低着头一动不动。
祁澈的手上冰冷，带着雪天的温度，垂眸抚过她发红的后颈。
激得宴知书浑身轻颤，咬着唇不说话。
“冷？”
“还是疼？”
他收手，替她整理好衣领和头发。
宴知书没好气讽刺他：“猫哭耗子。”
祁澈挑眉，手上动作一顿，转而从脊背落到腰侧，不动声色隔着衣物捏了下，“再说一遍？”
他手在下面，被课桌遮挡，没人能看见。
宴知书当即打掉他的手，“你有病吧！”
在教室动手动脚的。
祁澈鼻音哼笑，甩了甩手坐回位置，“把书搬过去。”
宴知书没说话，满脸写着‘我不’，甚至又往上面叠了两本书。
祁澈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然后目不斜视把她的凳子拉近，凳脚跟大理石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他却浑然不觉，一手按在宴知书的腿上，带着压制意味，重复了一遍：“把书搬走。”
宴知书深吸了一口气，垂眸看着他手背上的指印，“没被打够？”
“你试试？”
宴知书刚有动作他的手就往上挪了半寸，吓得她僵愣。
“松手！”她抓住他的腕骨想拿开，却没想被他紧紧扣着。
她越用力，祁澈就更得寸进尺。
“再往上，可就不好说了。”
除了把两人对话全听进去的前桌。
前桌是个腼腆的男生，平时在班里话就少，刚刚撞见祁澈在拉宴知书衣领，这会儿压根连看书的心思都没了，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后边的动静。
“真要跟我犟？”祁澈问。
宴知书视线顺着骨节分明的手往上，跟他对视，毫不退缩：“我习惯把书放右边。”
说完，一不做二不休，也抓着他的大腿不放。
意外之外，布料之下的肌肉紧致，具有力量，和她的不太一样。
祁澈呼吸一窒，旋即呵笑：“长本事了？”
知道欺负回来了。
“你松不松手？”
“又不是没碰过，继续。”
继续个鬼啊！
宴知书想扒开他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的什么！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上课铃打响了。
“搬书。”
“松手。”
“你先松开。”
“凭什么？”
明明就是他先动的手，怎么最后还要她低头？
她不服。
祁澈右手握笔，拇指和食指捏住笔帽拔开，扯过表格开始填写。
左手还按在她腿上，“那就一直抓着吧。”
宴知书气不打一处来，她空出来的是左手，根本不能像他那样还能握笔写字。
老师还没来，教室闹哄哄的。
突然前桌的笔掉在地上，他弯下身去捡。
宴知书反应过来飞速抽手，还把祁澈的手往回拽了拽，可他依旧纹丝不动。
前桌：抓？抓什么？我真的是笔掉了，不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