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恶煞的不说，求人办事还这个态度。
宴知书往后退了一步，开始跟他谈条件：“我可以帮你去找李霁的联系方式，但同样的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什么？”
她抬起下巴指了指他手上的资料，“我带来的东西都还在你那，你不会想白嫖吧？”
“弃暗投明……”祁泽原把手里的东西一扬，眼神不屑，“理由呢？”
凌乱飘落的纸张汇总，宴知书脸色如常，甚至还挂着几分轻松愉悦，“分手了呗，跟他在一起这也危险那也危险，倒不如我自己给自己找一处庇护所。”
说完又笑眯眯补了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就凭这几张纸你想让我相信你？”
“这几张纸怎么了？随便挑出一件看看，哪个对不上号？”
宴知书捡起面前散落的一页，瞟了一眼，“那就看他是怎么把你从仟吉公司除名的吧？”
“啊……身残志坚，不好意思，这不知道是哪家无良媒体这么写的，我只整理了下数据内容，没太注意报道写的东西。”
宴知书再次明知故问：“你这个腿伤是一月份才有的吧？”
“你受伤不能下路走动的消息在一月底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再然后往国内运输的那批珠宝失窃，阔富太太争得头破血流的幻蝶被低价倒卖……间接导致你的威信下降，偏偏那个时候你什么表示都没有。”
见他脸色阴沉，宴知书有些意外：“这件事祁望不会也没告诉你吧？”
很显然，沉默就是答案。
宴知书没忍住，翘起嘴角，“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这种事也要瞒着你，何必呢？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也没什么，就是利用仟吉捞了宴家一把。”
“他在帮你？”
祁泽原深褐色的瞳孔紧紧攥着她，试图将她看穿。
宴知书嗯了一声，“如果我连他都控制不了，我怎么敢来找你？”
祁泽原呵笑，虚弱苍白的嘴唇透出一丝病态，动了动：“省省力气，别装了。”
宴知书拉过椅子一把坐下，往前踢了踢，双腿交叠，姿势懒散，“你就说能不能合作就是了。”
祁泽原看她，觉得自己的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你想合作什么？”
“祁澈的每一步动作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你同样得答应我，日后你要成功除掉了他，我要仟吉公司旗下服装设计的股份占比。”
“要多少？”
“20%。”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宴知书想起祁澈吵架的时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瞬间拉下脸，态度骤变：“只要他高考完，仟吉公司你就彻底别想要回来了。”
“公司是陈家赠与陈玥的嫁妆，遗产录音你应该在调查的时候就听到过吧？”
祁泽原心猛地一惊，背后冒出细细麻麻的汗。
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要我一件一件说出来吗？”
录音的事是糯米在备份祁望手机的时候发现的，一起发现的还有他被祁泽原隐瞒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