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小心翼翼20万加价到后面嫌举牌累，直接翻十倍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只要她出价，钟婉几乎是紧跟在后面追，金额拉得不大，但就是多出她一小截。
起先宴知书单纯以为是喜好撞一起了，况且也不止她一个人在竞价，索性就让给她了。
直到搬上一款跟前一个系属孪生的红宝石戒指，底价60万起拍，宴知书想都没想就喊了200万，钟婉又紧跟在后面喊210万。
宴知书偏头朝钟婉的方向瞥了眼，毫不意外对上一张挑衅傲娇的脸。
宴知书收回目光，淡淡举牌：“400万。”
“410万。”
四周一片私语，上一款红鸽血耳环只拍了279万，这款孪生戒却被顶到现在这个价格。
410万买一颗4.14克拉莫桑比克红宝石，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大头，没人敢再跟。
宴知书嘴角勾起，身子微倾跟祁澈低语：“我出600万你猜她还跟么？”
“试试看。”
“你就这么由着我胡来？”
要是钟婉不跟，那她不是亏大了？
“喊，我负责。”
“410万第二次——”
“600万。”
全场哗然，循着宴知书的声音望来，在看到她旁边的祁澈时议论声似乎更大了些。
宴知书笑得从容大方，在拍卖师喊到第三次落锤之后，端起面前的红茶吹了吹，小小抿了口。
钟婉双手攥紧，不服地看着钟少奇，“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钟少奇跟她相比异常淡定，余光落在宴知书的方向，没什么情绪说道：“你现在这个拍法，是不想要骨伶了？”
又往后半个小时，钟婉安分了不少，宴知书却觉得没劲，拍品怎么看怎么不喜欢。
“怎么办，鱼好像不咬钩了。”
宴知书脸上半点烦恼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是有些无聊地卷着发尾，青丝在她葱白指尖缠绕，生出些许缱绻的意味。
祁澈翻过拍品图册，停在一款名为Lot 7531的项链上。
项链由78颗总重约114.28克拉缅甸抹谷鸽血红红宝石配总重79.72克拉钻石制成，主石颗颗色泽浓郁均匀，艳丽纯正，饱和度极高，拥有迷人的光泽。
莫名让宴知书想到自己曾经买的深海玫瑰。
对了，她倒忘了问他深海去哪了？这次回来后就没见他戴过。
虽说他现如今的身份戴耳钉可能不太合适，但……好歹让她知道在哪，不会给扔了吧？
“她会拍这款。”
祁澈的声音拉回她浸在回忆里的思绪，下意识反问：“她拍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钟少奇的老婆钟爱鸽血红宝石，是海宁有名的收藏家，钟婉拍的这些东西也是给她带回去。”
宴知书皱起眉头，“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祁澈意外挑眉，“怎么这么问？”
“这就答不上来了。”
祁澈沉吟片刻，“感觉你对首饰并不挑剔，最开始我以为你喜欢钻石，后来发现你戴珍珠的次数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