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不答反问：“小澈准备了多少？”
宴知书瞬间了然，他哪里是要公平竞争，分明就是想把灯点爆。
“对了，他人呢？”
他环顾四周，“还没回来？”
宴知书突然心生一计，笑着说：“阿澈有自己的计划，不过他既然把我送上了这个位置，陈总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拍卖账户是他一手准备的，我对此一无所知，您就不怕灯早就爆了？”
见陈政思虑，宴知书点到即止：“当然了，我也只是猜测，陈总肯定有自己的判断。”
假如真如祁澈所说拍卖台上是真的骨伶，那系统在她坐上点灯位后判定拍卖任务完成，只能说明账户里的资金足以应付陈政的竞价。
又或者说，这一切其实都在祁澈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宴知书不禁怀疑，祁澈现在知晓她这边的情况吗？
“听说上个月，小澈转让了仟吉50%的股份给你？”陈政问。
“陈总有兴趣？”
陈政笑笑否认，“只是好奇，他既然能拱手相让价值千亿的股份，又怎么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这是在怀疑她撒谎？
宴知书凝神，把手不动声色覆在腿上，让糯米翻出之前的看过一遍的教程，使用临时佛脚卡。
宴知书故意误导陈政，“祁澈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陈总难道会不知道？”
“从表面上看，我的确是仟吉最大的股东，但可惜我在公司人言轻微，别说是股东大会，就连内部方案会议他也不让我参加。”
陈政坐在边上软椅沙发，双手扶在膝上，“我人老了，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一代人的思维方式。”
“但小澈这孩子，但凡是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宴知书神色未变，等着他的下文。
“原本我还在怀疑，但眼下宴小姐的态度……似乎说明了一切？”
宴知书明知故问：“陈总什么意思？”
“你口口声声表示被人利用，可还是放弃让我取消竞价的念头。”陈政目光紧锁着她，“宴小姐又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为了让他在怀疑中确信。
不然以这个老狐狸的性格，她要是直接让他往高了拍，别说让他相信骨伶是当年高价拍卖的翡翠，恐怕就连上场拍卖攒积下来的怀疑都能被一股脑打消。
宴知书故作心虚移开目光，去看一楼大堂内议论吵闹的买家。
就连说出的话都少了几分底气，“陈总可能忽略了一点，弃灯的下场可不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尤其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早在陈政进来的时候，包间内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员已经退出，现在万事俱备。
只差最后一点，她就能把射击教程里的东西全部领悟，再拖最后两分钟，到时候谁也别想拦住她。
陈政往后微仰，靠在沙发椅背上，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淡笑，“不如这样，宴小姐，我们来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