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最深处,明灭的灯火间站着两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众人看不到他们的脸,只能大体看清模糊的轮廓。

    其中一个懒洋洋的执剑,另一个离的他很近,散漫的歪了歪头。

    他们似乎年纪不大,但身上的气势骇人。

    “兄弟,”那其中一人先开了口,吊儿郎当的从暗处走过来,一双桃花眼弯起,看起来温柔又暧昧,却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你骂我娘子不知死活啊?”

    一句话,戾气冲天而起。

    花汐在原地定住,一直悬在喉咙眼的心,算是安安稳稳的落了回去。

    她极其懂事的向后退了一步,拉着流火,认真的问:“你们要打架吗?”

    没人理她。

    刀疤脸面色不太好,蜿蜒的疤痕在黑暗中显得可怖,他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你们是谁?”

    光线不太好的大型牢房,所有罪犯的目光在投向那两个少年时,露出了既害怕又敬畏的目光。

    封袀拿剑慢悠悠的点了点地,侧头对一旁皱着眉,面容有些躁的花景然道:“景然,他问我们是谁。”

    花景然硬朗的眉眼带着不屑,“我是谁?是他花爹!”

    封袀嗯了一声,抬头对刀疤脸笑,“那我就是你封爷爷。”

    花景然:“……”

    “滚。”

    原本紧绷对峙的氛围不知为何被这两人整的有几分搞笑。

    刀疤脸冷哼一声,“今日别说这两个小屁孩儿了,你们两个的命,也得给我留下来!”

    花汐莫名被内涵,无声的指着自己,为什么她就是小屁孩儿,他俩就不是?

    “兄弟们,上!”他一声令下,然士兵还没来得及动作。

    电光石火间,刀疤脸的咽喉已经落入了封袀手里。

    花景然眼睑动了动,朝骚包炫技的封袀看去。

    刀疤脸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甚至于根本就没看清少年是如何动作的。

    脖子上传来的压迫感太过清晰,少年眯了眯眼,手上向下用力就掐着他的脖子将他跪压在地上。

    他手下的兵看着刀疤脸被制住,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做。

    花景然嗤笑一声,手里把玩着匕首,漫不经心的走到刀疤脸身边,微微附身在他脖颈上比划着。

    似乎是在寻找最完美的杀人方式。

    刀疤脸急了,“你们要干什么,我只不过是骂了那个小姑娘一句而已,也没真的把她怎么样吧?!”

    “骂了一句而已。”花景然脸上了无笑意。“别说骂了一句,就你这种长相罪过的人渣出现在我妹面前,你都得死!”

    少年阴戾的眸子漆黑深不见底,带着明显的压迫感和危险。

    妈的,这狗屁玩意儿乌苏特部落阴招害人,害的他妹逃课千里迢迢从国子监直接来了西域。

    听封袀说起她最近一路上的遭遇时,他就决定这乌苏特部不用存在了。

    封袀压着刀疤脸,俊美邪肆的脸上还挂着笑,“哥哥,你吓到他了。”

    因为封袀感受到被他禁锢的大块头儿身体在发抖。

    花景然脸一僵:“卧槽你别恶心我封袀!谁是你哥哥?”

    “花小汐不是喊你哥哥么,我不得跟着喊?”

    “……”

    刀疤脸心里崩溃,那你俩在一起,我走?

    花汐也是有被封袀那声哥哥给骚到,她绝望的闭了闭眼,一旁的流火却拉住她,问了一个更让人绝望的问题,

    “姐姐,他们两个是情侣么?”

    “感觉好像哦……”他撅着小嘴儿,有些疑惑,毕竟他的观念里好像男孩子和女孩子才是适合在一起的!

    花汐无声的张了张嘴,看着花景然颇有些冷冽的附身看着封袀,而封袀正手压着刀疤脸的脖子仰头看他,笑的撩人又暧昧。

    花汐“……”她真的觉得她该给可爱的小流火说一下这样想是不对的。

    可是耐不住她的思想也在往这边儿拐。

    花汐无奈的扶额,出声提醒,“哥哥,封袀,咱们得速战速决,一会儿估计会有更大批兵马前来的!”

    “知道了。”花景然缓缓起身,回身朝监狱中不计其数的罪犯令道:“解锁方法都教给你们了,现在!出狱!踏过他们,能冲出去的,你们以后就自由了!”花景然指着那些涌过来的,不计其数的士兵,对罪人们说道。

    “是!谢谢花老大!”

    “领命,老大!”

    “老大我等来助您!”

    铺天盖地的罪人从牢狱中冲出,带着沉寂已久的嗜血和怨念。

    士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刀疤脸此时却是震惊的抬起头,惊恐的颤声道:“你、你们哪里来的本事掌握乌苏特牢狱?”

    花汐也同样是满脸震惊,怎么好像这里的罪犯,尊他们两人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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