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清当然知道他想干嘛，故意不接茬，“怎么不叫哥哥了？”
说完，就收获到对方一个冷眼，他也不在意，从容地看着他笑。
两人沉默几秒，林清郁才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哥、哥！”
唐宴清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跟着说下去，“对，npc的东西，说不定还有特殊buff加成。”
等转角的气息消失之后，林清郁才垮下一张脸，头也不回地走向旅馆。
这是第一次，他坑了别人，自己心情却并没有多好。
宋微微一脸迷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无措地看向一旁的唐宴清。
唐宴清看上去似乎很高兴，眉眼间都带上浓浓的笑意。
看见宋微微的视线之后，他揉了揉她的头，安抚道，“没事，回去说。”
回去之后，看着紧闭的房门，唐宴清微微挑眉，试探性地捂住门把手，轻轻一压就打开了。
居然没锁门？
带着宋微微进去之后，看着神情已经恢复的林清郁，他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宋微微看不懂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只将自己问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她找到那个小男孩之后，照着林清郁教自己的说法，询问他对自己没有意识前的事情是否还有印象。
男孩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词，分别是“帽子，刀，长发。”
前两个与他们见到的黑袍人很像，后面一个则是让林清郁确认了一件事。
“黑袍人是方离。”他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两人，“我刚才看见她手上的印记，本来还不确定，现在确认了。”
从一开始，不管是方离自己还是秦江，都将她在整个故事中摘得一干二净。
方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被害人的形象。
但是细想下来，两人的讲述结合下来，总是会感觉很奇怪。
可是现在，知道黑袍人是方离之后，整件事情更复杂了。
就连唐宴清都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头疼，“黑袍人是方离，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她为什么还会帮奥古斯？”
在他们的故事里，方离单纯骄傲，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骗，再傻也不会站在奥古斯身边。
突然，唐宴清脑子里闪过什么，倏地抬头，刚好和林清郁的眼睛对上。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两个人同时出声，眼里瞬间了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切似乎也能说得通，包括方离那些奇怪的反应。
几分钟之后，房间内就安静下来，两人各睡一边，中间像是隔着楚河汉街。
既然已经找到了方向，他们也就不着急了。
睡了一会儿，林清郁突然坐起身，打开灯，看向身旁的唐宴清。
看见他无辜温柔的眼神，心里瞬间来气，“我去给你重新要一间房。”
唐宴清也没拦着，起身半靠在床头等着。
几分钟之后，林清郁黑着脸走回来，他们回来的太晚，前台已经休息了。
他看向唐宴清，总觉得对方惯常的笑容里带着些许嘲笑。
林清郁沉默几秒，转身上床睡了。
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林清郁难得的比唐宴清率先睁开眼睛，他看了几秒对面人的睡颜，伸脚想把人踢下去。
却没想到本来应该睡着的唐宴清，此刻却倏地睁眼，躲开林清郁的袭击，迅速翻身将人压制在身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清郁，微微一笑，“小朋友，之前在我脸上画画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想偷袭？”
唐宴清本来以为对方会像之前一样，直接认怂，却发现林清郁像是愣住了一般，没有说话。
他刚想说什么，却注意到身下人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皱着眉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林清郁？”
“滚开。”林清郁微垂着眼帘，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看不清任何情绪。
但唐宴清依然注意到他的身体紧绷，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整个人的状态明显有问题。
这不是平时打闹恼怒的感觉，唐宴清立马起身下床，想靠近询问，却只得到一声冷冰冰的回应。
“别碰我。”林清郁冷着脸，平时那种装怪疏离的模样消失不见，现在周身全是对他的抗拒。
“抱歉。”唐宴清不知道自己触犯到了他的什么，只能先道歉，“我刚才没有恶意。”
如果只是对于自己被压制的厌恶的话，林清郁的反应根本不会这么大。
那么，在他的身上，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莫名地，唐宴清心里升起一阵不安和心疼。
他看着林清郁径直去卫生间的身影，张了张口，第一次变得有些失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林清郁再次出来的时候，他见唐宴清的面上有些愁容，微抿了抿唇，“抱歉，刚才是我的问题。”
唐宴清摇摇头，“没事，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一次，似乎又把稍微探出一点触角的蜗牛给吓了回去。
唐宴清第一次对自己的警惕有些无奈，安静地跟在林清郁身后走了出去。
到了公馆外面，林清郁去吸引奥古斯的注意力，而唐宴清则是进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林清郁先是在公馆里转悠了一圈，没发现监控的红点，没发现东西之后又去查看那些玩偶，依然一无所获。
他站在一个玩偶面前，微微皱眉，自己这是……被诈了？
正想着，身旁响起奥古斯的声音，“林先生，看来你也很喜欢这些玩偶，我已经看到你来了很多次了。”
林清郁转头，微微一笑，“只是很好奇罢了，这些玩偶很逼真。”
奥古斯笑了几声，突然说道，“或许你会想要知道，他们怎么制作的，还有……我的故事？”
林清郁转身，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些凉意，对方的表情却未变一下。
几秒后，他微微一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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