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到处看就是不看他们那儿。
林清郁放开唐宴清，开口问道，“罪名是什么？”
钟韵讪讪地笑了两声，心里感叹自己怎么次次都像个大灯泡一样，“咳，那个，应该是虐杀流浪猫狗，我找到几张照片，是那些猫狗的尸体，死的很惨。”
“嗯。”林清郁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天的时候，他们去询问了那些npc，关于陆胜的事情，都只得到一个不是很清楚的回答。
陆胜的罪名是键盘侠的话，在家里待的时间可能会多一些。
在聊天的时候，林清郁发现一件事情，每一段时间的杀人案都发生在同一栋楼里。
除了他们这些往生者，之前也发生这种事情，那些死去的人性格恶劣，却没有办法用法律来惩罚，就会出现这种事情。
李修，陆胜……
那个城市之光，会是这栋楼的人吗？
如果是林清郁自己，会选择一栋楼，熟悉之后开始动手，而在这期间，需要认识一个人为自己打掩护。
认识人吗？
林清郁突然抬眸，看着一直安静陪着自己的唐宴清，问道，“宴清，你家有水果吗？”
唐宴清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却还是先回应点头，“对，之前买了一些，放在冰箱里。”
“走。”
林清郁起身，跟着他回了房间，拿了一袋葡萄之后，就让唐宴清在房间里等着自己，“半个小时之后，我还没回来的话，就来330找我。”
说完，他就直冲冲地出去了。
唐宴清都没来得及拦下他，只能微微皱眉，看了看时间。
门外，林清郁按下330的房门，一脸乖巧地等着。
门开后，他甜甜地叫了一声，“奶奶，我来看你了。”
老奶奶的脸上先是开心，后面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奇怪，“闺女啊，你还能记得来看我，我很开心，只是……”
林清郁在她变脸的那一刻就想好了措辞，听见这句想要赶客的话之后，有些委屈地瘪嘴，“奶奶，我这几天好忙的，而且最近楼里还出了命案，就想着必须得来看看您，您不会要赶我走吧。”
这样一说，老人瞬间就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能改口，笑容都变得有些勉强，“怎么会呢，闺女这么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进来吧。”
林清郁笑着走进去，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之前看到的那个紧闭的房间，或许是他今天来的有些突然，那个门是半掩着的。
他自然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老奶奶，“奶奶，我把水果放在您的冰箱里。”
老奶奶点点头，一边回应一边去给他倒水，“好，就在厨房边上。”
林清郁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打开冰箱门，看着几乎要塞满整个冰箱的菜和饮料，面不改色地把东西放进去。
林清郁走回沙发，把水接过来，状似无意地问道，“奶奶，您的冰箱好满，什么都有诶。”
老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勉强挂着微笑，“虽然家里就只有我这个老婆子，但还是喜欢什么东西都备好的。”
林清郁了然，休闲地晃荡着手里的水，一个没注意，就浪了出来，洒在了身上。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水，脸上带着些懊恼，看向关心自己的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奶奶，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家的厕所啊，我整理一下。”
老奶奶给他指了一下方向，“里面有新的毛巾，闺女可以用。”
“好。”林清郁快步走到卫生间，一眼就看见放在那儿的崭新的毛巾，对着镜子收拾了几分钟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老奶奶手里拿着重新接好的一杯水，有些犹豫，“闺女，你还喝水吗？”
林清郁本想说不喝了，但她又说道，“你来看我，连水都没喝上一口，是老婆子招待不……”
“怎么会呢奶奶。”林清郁还凹着乖巧人设，善解人意地把水接过来，“您别这样说。”
说着，就把水杯慢慢往自己嘴边送去。
这时，门铃响起，林清郁的动作顿住，同时半掩的房间内似乎有些轻微的动静。
看着老奶奶有些紧张的样子，林清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把水杯放下，“奶奶，我去看看谁来了。”
他起身之后，余光中明显注意到老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些挣扎的神色。
打开门，是唐宴清。
“阿郁。”唐宴清眉眼间带着担忧，越过他往里面看去，只看见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老奶奶。
他一个人待在房间的时候，老是想着林清郁那边的情况，怕对方发生什么不测。
半小时快到的时候，唐宴清就已经来到了330门外，时间一到，立马敲了门。
那个老人对上他的眼睛之后，还慈祥友善地笑了笑。
唐宴清回之一笑，便收回视线，“阿郁，我来找你回去吃饭。”
林清郁对着他眨眨眼，才转头看向老奶奶，“奶奶，我先回去了，我男朋友来找我。”
“好，闺女慢走。”说着，老人就想起身送送，却被林清郁劝了回去。
把门关上之后，林清郁看向唐宴清，脸上挂着笑，“宴清，你来的刚刚好。”
他可以确定，第一杯水没有问题，但第二杯可就不一定了。
“你是说，城市之光有可能待在那个老人的家里？”
唐宴清听完林清郁的话之后，微微皱眉。
“这也只是我猜的，但那个老人多半有问题，这一点是肯定的。”林清郁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用指尖抵在桌上转动，“那个卫生间的镜子，是双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