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煊见到士兵迟迟不肯说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本皇子加倍给。”

    士兵一脸震惊的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

    “就当是奖赏你的。”顾承煊心中耻笑,单手托腮道,“下去吧。”

    士兵连连道谢,“多谢七皇子,多谢七皇子。”

    皇上派来的侍兵顺利进入尚溪县后,悄然在民众里打探消息。

    顾承煊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些侍从的一举一动。

    “小二,来四碗牛肉面。”侍兵四人来到一家客栈。

    小二擦了擦手中杂渍乐呵呵的应了一声。

    侍兵撇了一眼旁边的客人,倒了一杯水轻抿一口,“这尚溪县不是洪涝极度缺水么,这水怎么喝在嘴里这般香醇?”

    客人果然上钩,嘲笑道,“这就是你不懂了吧,七皇子可是把这尚溪县治理的井井有条。”

    侍兵故皱眉,“俺这几天探望亲戚,刚来没多久,能不能跟俺们说一下这里的情况。”

    客人看着侍兵后面三人虎背三粗的,挺老实,就没有太多怀疑。

    “你初来这尚溪县,但是在外面也听说过西南洪涝一事吧?”

    侍兵点点头,“这么大的事,都惊动了皇上,哪能没听说过呢?”

    客人尝了一口桌上的菜,继续讲道,“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俺也不多讲,重点跟你说说,最近发生的大事。”

    侍兵们突然围坐一团,听着八卦。

    “这县城内啊,洪涝灾害已经好多年喽,但是唯独今年颇为严重。”

    “又加上瘟疫肆虐,前段时间啊,俺们一天一顿都吃不上,你这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来的可真是时候。”

    客人继续磕着瓜子。

    “七皇子这以来县城,又是安抚民心,又是赈灾抗疫的,时不时还有几个小人要陷害七皇子,你说说俺这做老百姓的能不心疼吗?”

    侍兵皱眉,脑子里一片混乱,“你是说还有人敢陷害七皇子?”

    客人听到这里又给自己增添了几分怒火,“你说这个俺就生气!”

    客人将之前想要刺杀七皇子的姐弟二人事情全部说了出去。

    讲完事迹后,客人情绪又很激动,“你说,这七皇子岂不是骄之天子吗!让俺们吃上了好饭,住的也暖和了,真的就是俺们的救星。”

    “客官,您要的牛肉面到了。”小二满身热汗,侍卫赏了点小二些银两。

    小二笑嘻嘻的接过银钱便走了。

    面香让那位讲着话的客人更加起劲,“要说赈灾啊,俺真的要好好感谢七皇子,若不是七皇子修筑新水道,估计这水啊,都是馊的。”

    侍卫没说话,埋头吃着饭。

    饭后,领头的侍卫托人传了封信,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交给皇上。

    为了进一步的验实刚刚那人说的话,侍卫又兵分两路探查一下街道上的民情。

    街道上不时有些卖饰品糕点的在旁边摆摊,由于洪涝灾害的影响,周围没有什么豪华的店铺,都是一些小本生意。

    有些身无分文的灾民,在排着队领着食饭,嘴里不是嘟囔着,“谢谢七皇子,谢谢七皇子。”

    “七皇子真是大好人呐!”灾民咬了一口手中的烧饼,泣不成声。

    侍卫们观察一日之后就沿路返回到了京城。

    一路奔波劳累,终于在第三日上朝之时赶了回去。

    “西南洪涝观察的可怎么样?”

    皇上看到侍卫们返城,迫不及待的问道,“朕看了你们传来的信封,但观察民情这件事还是不能只看一人的情况,而是要参考上百名群众的说法。”

    侍卫领头的上前一步,“回皇上的话,奴才自然不敢妄下定论,在尚溪县巡查了一日后,发现尚溪县的百姓都很爱戴七皇子,七皇子将县城内外已经西南洪涝治理的井井有条。”

    “奴才在巡视的时候,还发现一件事。”

    “哦?”皇上追问,“何事?”

    “奴才听那些灾民们说,之前七皇子滥杀无辜一事是遭到了陷害,如今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

    “嗯,若是这西南洪涝一事解决了,朕也该让七皇子回来了,在那里属实是不容易的很呐!”

    叶太傅心中惊喜,顾承煜的好日子怕是没有多久了。

    “皇上,臣觉得是时候该......”

    皇上看出叶太傅的心眼,便龙颜大悦道,“哈哈哈,这叶太傅可是比朕还按耐不住啊!”

    “朕已经命人安排妥当,七皇子赈灾有功,这储王自然是少不了的。”

    顾承煜蹙眉没有说话,他总是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的顺利。

    .......

    尚溪县内。

    顾承煊先前就派人盯着那些侍卫,得知他们已经走后,心中估摸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许知府,事情可办的妥当?”

    许赞这边办事也是相当顺利,眉眼带笑,“回七皇子的话,新水道已经建造完毕。”

    “哼,本皇子就说,不会出什么差错,倒是许知府在那里杞人忧天。”

    许赞弓着背,尴尬一笑,“是是是,臣万万不应质疑七皇子的计划。”

    顾承煊站起身来,扯了扯衣袖,“行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许知府了。”

    许赞不明白顾承煊的意思,“七皇子这是要?”

    顾承煊瞪了许赞一眼,“前些日子,本皇子就说急着回都城,可迟迟因为兵力少限制了时间,如今新水道建造完成,本皇子也是时候回去了。”

    这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侍从,呼哧喘着粗气。

    “怎能这般鲁莽?”顾承煊不耐烦的看了眼侍从。

    “七皇子,那些修筑水道的灾民们有的都已经被饿死了,还有的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顾承煊手中摩挲这酒杯的纹路,“直接埋了吧,反正这些灾民日后也派不上什么用处,倒不如发挥他们最后一点价值。”

    “这样做会不会让疫情复发?”侍从有些担心。

    顾承煊将酒杯放下,“怎么,你敢质疑本皇子的决断?”

    侍从心中一惊,“卑职不敢。”

    “不必担心,这些只是意外身亡的灾民,没有疾病自然不会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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