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澜上学的第二日,本来打算打听一下徐星灵在不在书院的,毕竟当初院试前,他还帮了他许多。

    但一打听之后,才得知,徐星灵已经参加了今年八月的秋闱,此时考完试,已经回家去了。

    八月份他刚好从家里过来,阴差阳错,就错过了。

    不过听说徐星灵这次考了个不错的名次,明年三月,可以直接上京,参加春闱。

    若是春闱过了,就能在同年四月,参加殿试。

    过了殿试后,成为进士,便直接封官,派遣差事了。

    这才是科考最终的目的。

    找完徐星灵后,沈沉澜就还想找一下当初帮他批过文章和诗的,邹从儒先生和颜良庭太师。

    但听说颜良庭太师早就没在书院里居住了,神出鬼没,没人能知道他在哪里。

    而邹从儒先生因为家里的事情耽搁了,说是晚两日才到书院,故而这次也没能见到。

    沈沉澜最近便和宋治成同进同出,中午时,书院有食堂,下课后,他便和宋治成一同去食堂吃饭。

    从言谈举止之中,沈沉澜也能猜到,宋治成原本也是个家境优渥的公子哥。

    食堂里素淡的菜,不是很合他的口味。

    不听说着,要等一个月休沐之后,下山去街上玩。

    沈沉澜见他性子跳脱,就不经意问:“宋兄还如此爱玩,可是家中还未娶妻?”

    宋治成愣了愣,之后道:“怎么可能?男子十四五岁,家里便开始婚配了,如今你我都十八九了,怎么可能还未曾娶妻。”

    沈沉澜愣了愣,点头。

    的确。

    宋治成笑道:“不过,你猜得没错,我不太爱被家里管着,就算娶妻了,也一样随心所欲,要不是受不了家里的烦闷,我也不会被逼得考科举也要从家里头出来。”

    沈沉澜问:“所以宋兄是为了避开家里人,才参加科考的吗?”

    “占了大部分原因吧,我爹一直希望我有出息,被逼得没办法,要考就考吧。”宋治成无所谓道。

    沈沉澜便说:“那宋兄可真是学识了得,被家里人逼着考科举,也能考得如此名次,这话宋兄可别对其他人说,不然他人必定会觉得你凡尔赛。”

    宋治成愣了愣:“何为凡尔赛?”

    沈沉澜沉吟片刻,就说:“大约就是骄傲自大的意思,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实则虚荣爱炫。”

    宋治成闻言愣了愣。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沈弟这是在骂我吗?”

    沈沉澜低头扒了口饭,说:“我可没这么说。”

    “不过说来话长,沈弟也是如此吧,到了年纪被家里人逼着才成的亲,也谈不上喜爱,每日与那人相敬如宾,想一想,这一辈子就和她这么过下去了,就累得慌。”宋治成叹了口气道。

    沈沉澜想了想姜宁,说:“那我跟你不一样,我和我家宁宁恩爱得很,想来与你应当是不同的。”

    宋治成说这翻话,本来是以为沈沉澜与他一样,是同道中人。

    没想到他早已是觅得良缘?

    于是他顿时急了,问:“你家妻子可是与你门当户对、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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