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治成不解,“那你刚才还答应他答应得这么爽快。”

    沈沉澜道:“方才在食堂里这么多人呢,难道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去打架?”

    这样学院不仅不会认定你是冤枉的,反而平白在自己的求学履历上添上一笔污点。

    宋治成气愤道:“有何不可,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师兄咄咄逼人,分明就是想让咱俩当冤大头!”

    沈沉澜笑了笑,没说话。

    宋治成又回过头去看他:“沈弟是不是早已有了计策?所以现在才如此淡定。”

    沈沉澜顿了顿,之后一笑:“有倒是有一个,这口气若是堵在心里,我怕晚上睡不着觉。”

    宋治成闻言,隐隐有些激动:“是什么?要不我们找个月黑风高的日子,把此人套上麻袋揍一顿。”

    沈沉澜意味深长的看了宋治成一眼,道:“没想到,宋兄心挺黑啊。”

    宋治成道:“这都被人欺负到脸上来了,就不要讲究心黑不黑的问题了。”

    沈沉澜摇了摇头,不大赞同道:“揍是要揍的,但是要讲究个手法,不然留下手尾,还会后患无穷。”

    宋治成犯难了,“既然都决定要揍他一顿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怕什么?”

    沈沉澜瞥他一眼,道:“你的妻室远在永安倒是没什么,我一家老小都来了州府,自然要考虑周全,省得这人背后搞小动作。”

    宋治成愣了愣,之后道:“那倒是,那沈弟是打算怎么做?”

    沈沉澜耸了耸肩,说:“先暗中观察两天,收集情报。”

    就在他们走后,园林景观后面,走出两人,正是已经消失很久的太师颜良庭,以及他的仆从。

    仆从忍不住道:“先生,这两人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那赵乾是山长的儿子,自有山长庇佑,这两人又怎能奈何得了他?就算背地里偷偷打他一顿,那人照样还是会找他麻烦。”

    濂溪书院的山长分为很多种,在门口守门的叫山长,书院的校长也叫山长。

    而此时仆从所提到的山长,正是濂溪书院的校长赵阳先生。

    颜良庭回头瞥他一眼:“那你有更好的计策?赵乾让你去端茶送水,借抄作业,你是不是都得像个仆人一样时时刻刻候着?”

    仆从低下头:“小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是觉得这种方法不妥。”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先生就不同,先生心里必定是已经有了良策了。”

    颜良庭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说:“我自然有办法,但这些办法都与我的身份、见识以及人脉关系有关,若是此时我身无旁物,就是一个秀才身份的书生,不见得有比揍那人一顿,更好的办法了。”

    身后的仆从应“是”。

    颜良庭向前走了两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想一想,我当年十八岁时,若是遇到这种事,不见得比现在那书生沉着冷静得多,说不定现在已经和人打在一起了。”

    仆从就接话道:“先生自然与那书生是不同的,先生出身就比大多数人高贵许多,门第和教养从小就已经养成了,也没人敢在食堂里,如此轻视您。”

    颜良庭哼了一声,道:“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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