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颜先生走了之后,濂溪书院就已经开始筹备明年八月的秋闱了。

    虽然此时与明年相比还有大半年,但濂溪书院之所以是大顺朝四大书院之一,每年给朝廷输送的人才可不在少数。

    实力摆在那里,与其未雨绸缪有很大关系。

    邹从儒知道颜良庭回京了,每过一段时间检查宋治成的课业时,也会让弟子关心一下沈沉澜的课业是否有落下。

    故而宋治成从邹从儒处一回来,就过来找沈沉澜。

    “三弟,颜先生回京了,你如今课业是不是轻松了不少?”

    沈沉澜头也没抬,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说:“不轻松,我整理思维导图呢。”

    “思维导图?”宋治成知道沈沉澜学习有一套办法,故而一听就凑了过来,“让我也看看。”

    沈沉澜便说:“《四书》、《五经》要背的实在是太多了,若是不理清思路,这么死记硬背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记得住。”

    宋治成知道他说的,可是四书五经不都是这样背的么?

    若科考真那么容易,也不至于有些人前仆后继这么多年也考不上。

    可等他低头一看,看见纸上列着的密密麻麻的分岔图,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沈沉澜将考点按照几大分类分开,之后大分类里还有小分类,小分类里还有更小的分类。

    如此加深对这些名着的理解深度。

    沈沉澜看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脑子一下子清晰起来。这还不够呢,来,这是我押的题,结合往年科考的真题,总结出来出题的几大规律,回头你好好研读一下。”

    宋治成咽了咽口水,除了惊叹沈沉澜的学习能力之外,还惊叹其可怕的行动力。

    他竟然还在背后担心他没有老师教,会落下课业。

    人家简直无师胜有师啊!

    “三弟,借我几天,回头再还你。”宋治成道。

    “嗯。”沈沉澜说,“过段时间我还会更新,到时候你记得自己来问我要。”

    “好!”宋治成感激涕零,“三弟!以后你若是有求于我,我必定为你肝脑涂地!”

    沈沉澜扯了扯嘴角,说:“肝脑涂地就不必了,不用我操心就谢天谢地了。”

    接下来,十二月份,濂溪书院内部办了一场类似于“摸底”考试的测试,目的也是心里有个底,看看今年将有多少优质考生参加秋闱。

    沈沉澜为了不招揽祸事,这次没拿出多少实力,但也没太过放水,毕竟若是考得太差,到时候真正考乡试,可能还会有人说他作弊。

    若是引起同学或者先生不忿,导致他们要重考就麻烦了。

    故而,他把分控在了前十左右,没敢太低。

    这次的摸底成绩一出来,果然就有人拿着他这次的分数,嘲笑他当年以案首的名次考入濂溪书院的风光不在。

    如今三年之期将至,怕是已经江郎才尽,被后来者居上了。

    沈沉澜对于这些闲言闲语倒没放在心上,只安心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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