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场搜身的流程跟院试差不多,只不过乡试更加严格一些,除了必要的衣物和食物,其他一概不许带进去,故而在现场,很多人的东西都被扣下了。

    沈沉澜的篮子里边也被迫扔了不少东西。

    等所有考生都陆续进场了,监临官和正考官乘坐显轿进入考场,并示意场内的明远楼鸣炮奏乐。

    之后,就有监考官巡视整顿,即为躧场。

    接下来就是考试了。

    第一题是四书题和诗题,看到之后,沈沉澜觉得有些熟悉,当初押题的时候,有押过这道,如果宋治成有认真看过他的笔记,这题就稳了。

    不过,即便题目押中了,沈沉澜也没有焦躁,这只是第一天,还要稳下心态来。

    第二天考的是五经,从这天开始允许晚上点蜡烛作答,只不过点蜡烛也容易看不清且把纸张弄脏,这些就各位考生自己考量即可。

    同时在这一天也公布了策论题,题目公布后,沈沉澜就感觉考场的氛围如同死寂一般,很多人大气都不敢出。

    而且跟上次的经验差不多,从这天起,就开始陆续有人晕倒,官兵抬着人迅速进出,看得人心惶惶。

    如今才是第二天,当初的院试只考两天就让人如此煎熬,这三天,怕是更多人熬不过了。

    沈沉澜定下心来,认真作答。

    只不过,有些倒霉的是,隔壁那哥们似乎吃错了东西,亦或者受了风寒,一连放了几个屁,之后就听到一段拉稀的声音。

    沈沉澜顿时屏住了口鼻,幸亏他所在的号舍是上风口,这味儿散过来的没那么多。

    下风口那位,怕是惨了。

    这味儿熏得那位兄台不知道还写不写得下去。

    第二天晚上天一黑沈沉澜就收笔了,草草吃了一些干粮,水也只是随便抿了抿,不敢多喝。

    他把纸张都放置妥当后,就把桌子拆下来当床板,裹紧了衣裳准备入睡。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起来了,虽说如今是八月,但早上还是有些凉,能听到不少人开始打喷嚏。

    沈沉澜简单漱了个口,嚼了些干粮,灌了一肚子水,就摊开纸开始写了。

    他的策论题昨天已经有了思路,今天只需要写下来再誊抄一遍即可。

    与此同时,他等到差不多有尿意了,就挂了“移席”的牌子,用了唯一一次上厕所的机会。

    回来之后,他通体舒畅,挥着毛笔,快速把卷子给写完了。

    之后,他也不看了,慢腾腾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第三天的早上,午时初就开始奏乐收卷子了,如果是没写完的,可以写到傍晚,但已经写完的,就可以交卷了。

    沈沉澜收拾好东西之后,就请考官过来收卷,收完卷子,给了他一个“照出笺”的出门许可牌,然后就等在门后,聚集够十人了,就可以可以开门出去。

    姜宁一早就和爹娘过来了,手上牵着姜念絮。

    这孩子从第一天把沈沉澜送进去时,还觉得没什么。

    等到了晚上睡觉,发现还看不见爹爹,就有些慌了。

    她皱起脸来闷闷不乐,但又说不出来什么缘由,只会拉着姜宁的衣裳,朝她喊:“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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