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澜就说:“若是不信,你去问一问邹先生,他也会告诉你。”

    宋治成思虑片刻,最后说:“那我也不去了。可是要拒绝,要用什么由头比较好?”

    杜弘博好歹也是正五品同知,若是得罪了,以后互相都不好看。

    前十名之中,就缺席了两位,杜弘博不知道会不会记恨他们。

    沈沉澜笑了笑,道:“理由我想好了,我那天刚好要在欢满楼宴请这条街上的街坊,庆祝我考上解元,这请帖我也弄好了,到时候给杜大人送一份。”

    宋治成:“……”

    这计策好啊,他怎么没想到?

    总不能他也用和沈沉澜一样的吧?

    这样的话,杜弘博再怎么,也都看出来了。

    沈沉澜看他抓耳挠腮,恨不得原地将自己埋了,看得有些好笑。

    他便说:“你永安的亲戚多,你爹娘陪你在这边住了这么久,如今你中了举,不回老家请上两桌?你只需道,父母和乡亲已经定好了宴请的日子,不好改动,末了再添几句多谢杜大人赏识不久好了?”

    宋治成听了,一拍大腿,说:“还是三弟高明!”

    沈沉澜说:“理由嘛,千千万万,若邹先生肯的话,你也可以搬出邹先生来用。我之所以敢这样,也是因为背后有我师傅帮我撑腰罢了。”

    “懂的,杜大人就算知道你的话是假的,也不敢迁怒于你。”宋治成说。

    “邹先生在昌平州也颇有名望,想来杜大人也会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选择原谅你。”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沈沉澜本来就打算宴请东街上的街坊,毕竟他们姜记饼屋的生意,有不少也靠着街坊帮衬,才能一直经营下去。

    欢满楼接了个宴席大单,而且还是解元沈老爷的大单,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了。

    这解元哪里是这么好请的,以后说出去,他们欢满楼也倍儿有面子。

    他家酒楼可是宴请过乡试第一名的!

    这喜气,不是寻常酒楼能沾上。

    最后,欢满楼还给沈沉澜在每桌的饭菜上给了折扣。

    在宴请的当天,欢满楼还在二楼拉了一条横幅——“恭喜沈沉澜沈老爷在乡试中获得第一!”

    这条横幅在欢满楼挂了一个月,来来往往的路人一看这横幅就知道这里是给解元办过庆贺宴的酒楼。

    考中举人之后的喜悦一直延续到十一月,天气渐渐变凉了。

    马蹄糕那些渐渐卖得少了,烘烤的点心慢慢又热卖起来。

    姜宁就把这些凉口的点心先暂停售卖了,现在每日就只供烘烤类的点心。

    与此同时,书院那边也统计了明年四月要上京参加会试的名单。

    中了举人之后,学子可以凭借自己的意愿,决定是否再往上考。

    若是没有把握,也可以等三年之后再参加。

    沈沉澜决定不等了,现在刚过了乡试,趁着新鲜热乎,赶紧把会试考了才是。

    濂溪书院只能上三年,以后若要参加会试,就只能在家复习看书了。

    虽说很多举人都这样,但脱离了一个学习环境,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影响,从而懈怠下来。

    还不如一次性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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